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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去尋他,卻發覺自個兒除了認識薛夔之外,連他平日結交些甚麼朋友,姓甚名誰住在何處都不曉得。伺候他的人除卻阿盛竟再不認識其他。這就一心一意候著今日薛夔回來了,好生與他溫存一番,也算償他這幾日獨處之苦。
眼見著天黑將下來,薛夔還沒回來。欒哥兒心裡便又是著急又是自愧,卻見有個人影轉過院角兒,定睛一看卻是阿盛。欒哥兒這就大喜,忙的上前叫住他,誰知阿盛一見他便是面色大變,奪路而逃。欒哥兒這就生疑,忙的追了上去,邊跑邊叫“捉賊”。一時吵嚷起來,不一刻院中諸人便將阿盛擒住壓到欒哥兒面前。
阿盛叫人綁了,又羞又氣胡亂掙扎,口裡只管道:“放開我放開我!”
欒哥兒這就笑呵呵過去蹲在他面前,摸著他頭道:“原來是阿盛,我還當是賊呢。”
“我才不是賊。”阿盛瞪起眼睛來。
欒哥兒這就摸著下巴道:“你不是賊?那可怪了,你進院子便進院子,何故藏頭露尾惹人生疑?便是見了我,又何故要跑?”這就立身來,冷著臉叫搜身。
不一刻便從他身上搜出二百兩銀票,欒哥兒冷笑一聲:“好啊,這便是甚麼?偷了這些銀子又想做甚麼?”
阿盛低著頭不言語,欒哥兒更是生氣,便大吼道:“枉費薛大官人如此待你,你卻偷他銀子?”
誰不曉得薛大官人愛財如命,如今阿盛偷銀,便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了。欒哥兒搖著頭也不知該說是薛夔沒眼力見兒,還是阿盛心眼兒太多。正要譏諷他兩句,阿盛卻搶道:“我沒偷!”
“人贓並獲,你還要狡辯?”欒哥兒眯著眼睛看著他。
阿盛只得委屈道:“是,是別人叫我拿的…”
“好啊,還夥著外人來訛你薛大官人,你生的好良心啊!”欒哥兒嘴角一扯,便要踢他。
阿盛捏著身子躲開道:“不是外人!”
“哦,那便是內人了?”欒哥兒氣更甚,“你倒說說,除了你薛大官人,便有誰值得你這般維護的?”
阿盛委屈道:“自然沒有,薛大官人便是奴才的天呢!”
“既然會說這話,卻還偷他的銀子?”欒哥兒眯著眼睛道,“來人啊,把這狗奴才給我送到衙門去,看不打斷他的狗腿!”
“冤枉啊冤枉,可不就是薛大官人叫我來拿的銀子麼?不然,借我十個膽子也是不敢的…”阿盛一聽要送他去衙門,這就嚇得衝口而出。甫一出口,卻又覺著不妥,忙的住嘴。
欒哥兒一愣:“薛大官人叫你來的?”卻又哼了一聲,“胡言亂語!若是他要使銀子,大可光明正大的往賬房支,何必躲躲藏藏?”
“我是光明正大去賬房支的啊…只是見著李公子,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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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哥兒一眯眼睛:“甚麼話?拿銀子要怕我麼?”卻又一瞪眼,“好啊,你還不老實交代?薛大官人使銀子,幹嘛要揹著我?”
阿盛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欒哥兒這就惱了,踢他一腳便叫眾人壓著他出門尋薛夔去問個清楚。
阿盛無可奈何只得在轎子前引了眾人往街上去。欒哥兒一路走一路自小窗往外看,越看越氣,您道是為何?這一條路分明是往花街柳巷去的。這大白天的阿盛打這兒回來拿銀子,您說這薛大官人出了甚麼事兒呢?難怪這幾日要麼不見薛夔的影子,要麼就是快天亮了才回來,根本說不上幾句話。
欒哥兒越想越氣,自個兒在朝堂上拼死拼活的,他卻逍遙快活,不由將窗欞緊緊捏住,指甲抓得木頭吱吱作響,害得轎伕還以為轎子裡鬧耗子。
不一刻到了座店前停下,欒哥兒下了轎子一看,一座繡樓立在前頭兒,後首兒方是庭院。匾上寫著“秋月館”,兩旁還有對聯,便是“笑罵由他笑罵,歡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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