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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警還在他背後問話：&ldo;你在這裡又釘了她的耳朵，是這樣嗎？&rdo;

梁旭一聲不響，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住宅樓。

房正軍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有。

轉瞬之間，梁旭忽然猛力掙開背後的兩名幹警，所有人都被他一聲怒吼驚呆了‐‐他遠望著樓道內看不清的身影大吼出聲：

&ldo;‐‐羅桂雙！&rdo;

房正軍也驚住了，沒人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而梁旭已經反銬雙手衝出了人群，房正軍一步上前扭住了他，他有如垂死的野獸，聲嘶力竭地大喊：&ldo;站住！羅桂雙！&rdo;

所有事情都是一剎那，前一秒，房正軍還想著扭住梁旭，而下一秒，數十年的從警經驗已經觸動了他身上敏銳的嗅覺，他什麼也不想，轉身把梁旭壓在身下：

&ldo;孩子！趴下！&rdo;

‐‐他的預感是正確的，因為從三樓的陰影裡，驟然連發兩枚子彈，全打在房正軍身上。

刺耳的槍響令整個居民區譁然騷動，人群驚恐地互相推擠。

民警和刑警都一擁而上，房正軍用盡全力大喊：&ldo;散開！散開！對方有槍！&rdo;

這一聲是隨著噴湧不斷的鮮血喊出來的。

他倒在血泊裡，梁旭頭上、臉上，沾滿了他的鮮血。

梁旭亦跪在地上，錯愕地望著他。

&ldo;叔叔……&rdo;

房正軍艱難呼吸，兩枚子彈打穿了他的肺，他猶恐羅桂雙仍在樓上伺機開槍，此時唯有梁旭在他身邊。

他吐著血沫，望向梁旭：&ldo;你不能跑……&rdo;

他一向抽菸甚多，嗓音嘶啞，但多年奔走，身體一向強健，中氣也渾厚‐‐而此刻他每一句話都伴隨著令人驚懼的雜音，每個字都夾雜著漏氣一樣的嘶嘶作響。

&ldo;我不跑！叔叔！你堅持住！&rdo;梁旭被反銬雙手，無法扶起房正軍，此刻唯有含淚大喊：&ldo;救人！不要散開！叫救護車！他肺部穿孔！&rdo;

&ldo;叫陳國華來……李成立來……特警支援……封鎖小區……&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

房正軍還想說什麼，他直勾勾地看著梁旭，無數粉紅色的血沫從他嘴角流下去。

所有警察先是本能性地聽從指揮，各自散開，此刻又都衝上來，一頭按住梁旭，另一頭扶起房正軍。

梁旭急得滿頭是汗：&ldo;不要動他！給我筆！你手上的筆給我！開啟我手銬！&rdo;

房正軍只是倒插著眼睛去看樓上。

&ldo;疏散群眾。&rdo;他說。

第54章 惡狼

羅桂雙從兜裡掏出一把香蕉， 彎彎的、黃澄澄的‐‐進口大香蕉， 看著就好吃。

這種鐮刀樣的果實，天生帶著雨林的氣味。

雲南就有很多香蕉， 緬甸也有很多香蕉， 他在雨林裡出生入死的時候， 會拿野香蕉來充飢，有時會錯吃芭蕉， 那就要鬧上兩天肚子。

羅桂雙很懷念他在緬甸的日子， 他喜歡叢林法則，不服就是幹， 別管是敵人還是隊友， 誰強誰就有理。

&ldo;叢林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