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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曉寧傷得不重，只是昏厥，連裝置也不用，掐了一會兒人中就醒了。醫生笑道：&ldo;高材生！你也是太怕了，還弄到急診室來。&rdo;又說：&ldo;這幸好羅老太不在，不然不知道得怎麼訛你。&rdo;

梁旭還是不放心，又自己掏錢，帶著羅曉寧做了一個ct。

羅曉寧一直迷迷糊糊地發怔。

梁旭以為他是嚇著了，自己懊悔得不得了：&ldo;是哥哥沒抱住你。&rdo;

羅曉寧含糊地搖頭：&ldo;我錯了。&rdo;

&ldo;……&rdo;

又是這樣，張嘴就認錯。

梁旭有些來氣，不禁問他：&ldo;你有什麼錯？&rdo;

羅曉寧像是受了驚嚇：&ldo;不、不該弄小鳥。&rdo;

一瞬間，他整張臉都白了，梁旭見他神色不對，連忙抱著他：&ldo;哥哥不生氣，你別怕。&rdo;

羅曉寧還是發怔，怔了許久，他在梁旭懷裡小聲說：&ldo;哥哥，我想起來了。&rdo;

他不等梁旭再問，自己瞪著眼睛道：&ldo;我家，金川縣，沙場村。&rdo;

梁旭的臉也白了。

‐‐這麼些年，他一直在想辦法問出羅曉寧的身世，萬萬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問出來！

羅曉寧似乎一下子被記憶刺痛腦子，他眼圈兒紅起來：&ldo;我，弄小鳥，有人進來，我就……掉下去了。&rdo;

&ldo;……&rdo;

無數種懷疑在梁旭心裡盤旋，他試探著問：&ldo;你媽媽呢？&rdo;

羅曉寧想了許久，忽然咳嗽起來，梁旭給他拍了又拍，羅曉寧噙著眼淚，斷斷續續地說：&ldo;死了！&rdo;

&ldo;……！&rdo;

‐‐可是爸爸呢？！奶奶呢？！金川案兇手一向殺人絕戶，為什麼父親和祖母健在？

梁旭顫抖著，蹲下身，他仰面看著羅曉寧：&ldo;曉寧，那你奶奶，那時候在哪裡？&rdo;

羅曉寧想了很久，&ldo;不在家，&rdo;他說，&ldo;她不在。&rdo;

&ldo;爸爸呢？&rdo;

&ldo;不知道……&rdo;

‐‐這就對了！

梁旭緊抓著他瘦弱的手臂：&ldo;曉寧，那你看見那個人沒有？！&rdo;

羅曉寧茫然地望著他：&ldo;疼。&rdo;

梁旭才覺得自己失態了，他放開手，仍然急切地問：&ldo;曉寧，那時候是誰來你家了，你想想清楚，你看見他的臉沒有？！&rdo;

羅曉寧被他嚇得要哭，又唯恐讓他失望，憋得臉發紅又發白，半天，他大聲說：&ldo;男人！&rdo;

冷汗從梁旭身上瀑布一樣地淌下來，他問羅曉寧：&ldo;他笑了，是不是？！他是不是笑了？！&rdo;

羅曉寧真的被他嚇哭了，只是忍著不敢哭，他用力點頭：&ldo;對的！對的！&rdo;

他垂著頭，還要再想，梁旭用力抱住他：&ldo;別想了，不要再想了。&rdo;

想到羅曉寧接連不斷的&ldo;我錯了&rdo;，梁旭感到毛骨悚然，因為那和他所遭遇的事件完全地連在一起，當年他聽到對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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