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3 頁)

kev寧靜回望於他，彷彿要將那道橫貫面頰的傷疤看得消磨無蹤。

&ldo;中國明星，我不太認識。&rdo;他說：&ldo;現在這樣就很好，你太漂亮，我無法駕馭。&rdo;

房靈樞瞪他。

鄒先生於是摸摸鼻子：&ldo;兩個都很帥，這太難選了。&rdo;

房靈樞又瞪他。

鄒先生無奈地挖櫻桃核：&ldo;說明星好看也不可以，說你好看也不可以，我沒有第三條路嗎？&rdo;

房靈樞撒嬌地踢他：&ldo;你這騷話是給狗吃了？你應該傾情吹牛，說為什麼要整成這樣？你比他們好看多了！&rdo;

他們相視而笑，放下了照片，甜蜜地，又去吃櫻桃。

&ldo;梁旭怎麼樣。&rdo;房靈樞輕聲道：&ldo;公訴了嗎？&rdo;

鄒凱文在他身邊坐下來：&ldo;我從北京為他聘請了律師團，他是一定會活下來的。&rdo;

‐‐在高牆裡。

&ldo;他還年輕，按照中國的法律，也許用不了幾年，就會得到自由的人生。&rdo;鄒凱文握住他的手：&ldo;是你救了他。&rdo;

&ldo;人只有自己能救自己，&rdo;房靈樞說：&ldo;但我應該更早遇到他。&rdo;

‐‐如果可以更早遇到的話。

沒有任何一起案件是無風漣漪，而要追溯它的因果，總有太多如果。

如果羅曉寧能夠早一點恢復記憶，如果梁旭能夠信任房正軍的承諾，如果盧世剛能夠明白與虎謀皮必殃自身，如果羅桂雙能夠有一分一毫的良心發現。

又或者，如果金川縣不是那樣貧窮，如果沙場村的群情激憤能夠妥善化解，如果羅桂雙四人沒有踏上前往緬甸的死亡旅程。

一切如果之前，都是時光永難痊癒的傷疤。那其中充滿善與惡的一念之差，也充滿命運喜怒無常的嘲弄與溫柔。

所有行差踏錯，付出的是再也不能復生的鮮活的生命，是長安天空經久未散的血雲，是金川案一代人的扭曲的人生。

而善惡永遠在如果的罅隙中角力，坎坷前行的十五年裡，沒有如果，但仍有信念與溫柔，仍有帶來希望的愛情、友情、親情，仍有永不言棄的奮勇之志。

人們總是願意設想如果，願人生能如故事一般可以改寫，願冥冥中能有一隻撥回時針的手。

‐‐倘若有如果。

秋風蕭肅，漫捲黃沙，就在今日，在這城市的另一端，金川連環殺人案開庭公審。一切有罪的、殉罪的，都將迎來他們應有的審判。

這場滿負生死與冤讎的血案，終將落下它沉重而嘆息的帷幕。

風沙瀰漫，難掩青天。

&ldo;你父親剛才也去了法院，他向我問起你。&rdo;鄒凱文將櫻桃核攏在盤子裡：&ldo;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rdo;

&ldo;打算整成國民男神進軍娛樂圈啊。&rdo;

kev笑著敲他的腦袋。

&ldo;他說你做什麼選擇，他都會支援，倒是你們李局，非常想要留你，又不好意思對我提起。&rdo;

&ldo;讓我暫時做做我自己吧。&rdo;房靈樞伸了個懶腰：&ldo;等我能坐飛機了，想先跟你回德州玩玩，看看咱們種的柳樹。功成身退，警察我是不做了，不過以後長安若是還有大案‐‐&rdo;

&ldo;你還要回來幫忙？&rdo;

&ldo;話雖然是這樣說。&rdo;房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