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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人鄒哥吃飯多文靜，瞧你那反手筷子，跟叉糞似的。&rdo;

當著kev的面，房靈樞要拿勁，他忍著沒爆粗口，只好拿眼瞪人。

&ldo;別瞪我，去瞪房隊。&rdo;鄧雲飛笑道：&ldo;都房隊教的，他拿筷子也是反手。&rdo;

說起房正軍，房靈樞才想起找他爸，房正軍不在局裡。

&ldo;我爸呢？&rdo;

&ldo;帶梁旭去指認現場了。&rdo;

房隊長急於推進，中午就立刻審訊了梁旭，口供簽字畫押，他趁熱打鐵地帶著嫌疑人去貳零七小區指認犯罪現場。

鄒凱文好奇道：&ldo;他會判多少年？&rdo;

&ldo;不知道，要看省委省政府什麼態度。&rdo;提起梁旭，房靈樞便覺心中難受：&ldo;他把整個金秋旅遊節都攪黃了，如果上面要求嚴打重判，就會往死刑上靠。&rdo;

往死刑靠的意思就是不至於死刑，二十五年，或者死緩。

&ldo;我想，應該也看他犯罪事實的量刑尺度。&rdo;kev沉吟道：&ldo;還要看我能不能在大陸這邊請到好的律師。&rdo;

房靈樞尷尬：&ldo;你又插什麼花兒？&rdo;

kev聳聳肩：&ldo;要是不把他安置妥當，我怕你會一直想著他。&rdo;

&ldo;哎呦我的媽，好酸好酸。&rdo;鄧雲飛實在忍不住了：&ldo;我說鄒哥，我剛跟女朋友分手，你們倆撒狗糧能不能有點兒公德心？&rdo;

這句話實在很好笑，但三個人都笑不出來。

梁旭揭發董麗君，算是間接立功，在洪慶山向房靈樞舉報，也彷彿是推進了案件的程序。

‐‐但所有行為都無法向投案自首靠攏，梁旭偏偏採用了最暴力、最激烈的手段：揭發董麗君，事實是中止犯罪；舉報盧世剛，事實是故意殺人；向房靈樞檢舉，事實是襲警並挾持人質。

糟心得很。

只有逮捕時他棄槍投降，加之現在配合調查，這兩樣倒是可以歸為自首。

不知道上面會給出什麼意見，確實，如果沒有好的律師團，梁旭恐怕是板上釘釘的死緩。也許唯有輿論可以救他於水火，但怎能為了讓他減短刑期而鼓動民情？

kev接到南京的電郵：&ldo;鄒先生，考慮得怎麼樣？&rdo;

娛樂圈到底是娛樂圈，天生的善於鑽營，簡直耳聽八方‐‐也不知鄭美容哪來的神通，這頭梁旭剛剛被捕，那頭安龍已經拿到了訊息。

長安方面一言未發，鄭總卻在揣測鄒先生的心思，她估摸著鄒房二人都想救梁旭，於是試探性地發郵件：&ldo;要不要我們這邊宣傳造勢一波？討論度一高，政府的意見就會動搖，李念能聯絡很多大v，保證兩天內鎖定熱搜前五，一邊倒支援梁旭輕判。&rdo;

……這都什麼鬼。

她這是既想賣人情，又想順便給自己艹熱度，這麼大的話題，不僅幫了kev的忙，還能直接孵化幾個律師網紅。

鄒凱文也問房靈樞的意思，房靈樞只是搖頭。

暴力復仇，原本就和法制建設相牴觸，民意是把雙刃劍，拿輿論維護梁旭，就是在打關中政府和警方的臉，也是在自毀法律的公正性。

這把劍用不得。

&ldo;我去找我爸，讓他跟中院的院長談談‐‐就算我不說，我爸和李局也會想辦法在公訴階段酌情維護。&rdo;房靈樞蹙眉道：&ldo;說到底，能不能輕判還得看他自己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