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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鄒容澤。
媽的,還有這個美國佬的電話不在遮蔽之列。鄒容澤這黏人的功夫是和誰學的?自己嗎?一聯絡上就沒完沒了地打電話。
房靈樞願意被他黏,恨不得自己也能黏他個十天十夜,只是現在真的沒功夫跟他調情,他伸手就要掛,轉念一想,又接起來了。
電話接起來,是一個柔情滿懷的、含笑的問候:&ldo;寶貝兒,現在心情好嗎?&rdo;
他的聲音實在動聽,別人說這種話,多半顯得輕狂,鄒先生說起來卻如同泉水流過青苔,哪怕是陌生人聽了,也覺得十分受用。
更何況是房靈樞呢。
&ldo;……幹嘛呀?&rdo;
房靈樞不想他是專程來關心這個,倒有點不知所措。
kev笑了笑,溫存道:&ldo;沒什麼,想你了,自然就會給你打電話。你昨天晚上哭成那樣,作為追求者,我當然應該問候你的心情。&rdo;
你肉麻起來真是有一萬個理由。
kev人在首都機場,剛到中國,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和房靈樞說點兒什麼,可電話接起來,他又想起他們沒了時差,這是他的白天,也是房靈樞的白天,多聊只怕要耽誤房靈樞辦事。
微笑片刻,他只說:&ldo;現在的中國,比我想像中要好很多,也許我真的應該試著移民。&rdo;
房靈樞不知他發什麼瘋,又沒道理懟他,笑了一會,他言歸正傳:&ldo;親愛的,我正好也想找你。&rdo;
&ldo;唔,你把剛才那個稱呼,再重複一遍。&rdo;
&ldo;少廢話,老公,幫我辦個事兒!&rdo;
&ldo;……我的太太,我什麼都願意做。&rdo;kev笑道:&ldo;看來,昨天你和你父親談得不錯。&rdo;
房靈樞也笑了:&ldo;是,基本都在意料之中,說開了就好多了。他現在答應我申請批捕‐‐先不說這個了。&rdo;他把車子推到樹蔭底下:&ldo;kev,你fbi神通廣大,有沒有辦法查到2000年之前果敢軍的人員情報?&rdo;
&ldo;你要這個幹什麼?&rdo;
房靈樞把自己的想法向他說了一遍,又說:&ldo;案發在後,練功必須在先,即便是兇手也無法預知未來,他不可能為了隱藏身份,而在學習武術的過程中一直保持偽裝,更不可能在學成之後還深藏不漏。換言之,他一定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學習到了格鬥技巧,而他又出於其他不能言說的理由,一直隱藏了這段經歷‐‐僱傭軍的經歷符合這一切條件。&rdo;
&ldo;所以你覺得緬甸的地方遊擊軍,是最可能讓他學到技術的地方?&rdo;kev啞然失笑:&ldo;我的甜心,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要學搏殺,有很多安全的方法,何必槍林彈雨去冒生命危險?&rdo;
&ldo;這就是中國國情。你得明白,他不是為了去學殺人才做僱傭軍,而是為了掙錢。&rdo;房靈樞對他的嘲笑不以為意:&ldo;西北地方的窮困是你美帝國人民無法想像的,只要能掙錢,他們什麼都肯做。一個月五百美元,只有一天休息,這是珠江和深圳的廠哥廠妹標準工資‐‐換你你會做嗎?可是西北的窮苦老百姓就會去做,因為他們真的窮。&rdo;他遠望馬路上繁忙的車流:&ldo;中國人不靠救濟,也不靠慈善組織,只要能憑力氣掙錢,千山萬水算得了什麼?&rdo;
&ldo;所以你會認為,金川案的兇手,是以打工的名義做了僱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