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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曲江出事了,三個人,可能死了好幾天了。&rdo;
房正軍二話沒說,扔了火車票,掉頭就往曲江跑。
於刑警而言,時間不僅僅是金錢,它還可能意味著更多的人命。
此刻劉宸在一旁窺探他的臉色,從電梯一樓窺探到九樓,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劉宸試圖打破尷尬:&ldo;我看你外頭車兜裡還放個什麼烏雞白鳳丸?你這不是找罵嗎?嫂子四十也不算更年期吧?&rdo;
離事發現場越近,就越是需要說點什麼來緩和心情。
房正軍不欲和他扯這些閒話,開門見山地問他:&ldo;死的人叫什麼?&rdo;
劉宸沉默片刻:&ldo;盧世剛。&rdo;
房正軍的腳步短暫地停頓了一瞬。
&ldo;上個月來我們局裡的那個盧世剛?&rdo;
劉宸點頭道:&ldo;就是他,還有他老婆兒子,三個人。&rdo;
&ldo;怎麼死的,死了多久,誰發現的。&rdo;
&ldo;是他家的鐘點工‐‐哎我的房隊長,你自己看吧。&rdo;
劉宸按了按太陽穴,一臉頭疼腦熱的不想說。
電梯開啟,惡臭混著樓道里的熱浪撲面而來。法醫和市局的人都在忙,蹲在地上招呼他們:&ldo;劉所,房隊。&rdo;
屍體尚未掩蓋,還在拍照和檢查,因此整個現場還保持著它被發現時的樣子。兇案現場沒有明顯的血跡,也沒有腳印,顯然是經過了精心的打掃。死者用細繩反手捆綁起來,三具屍體呈&ldo;品&rdo;字形,分賓列主地朝大門跪伏。暑天炎熱,屍體早已膨脹,變成青灰的顏色,腐肉從細繩兩邊向外膨脹。
房正軍沉默地注視著居中的那具男屍,這屍體的手腕上戴著一塊老式的西鐵城男表。
是的,他就是盧世剛,房正軍想,上個月他來局裡,也戴著這塊表。
表還在走,而人的生命已經永遠停止了。
&ldo;是不是和金川案一模一樣?&rdo;劉宸道:&ldo;藏了五年,這個殺人魔,又出來了。&rdo;
房正軍沒有說話,他小心地把煙熄滅,菸灰全擰在手心裡。
這已經是他第七次目睹同樣的情景了。同樣的滅門,同樣的屍體姿態,同樣的潔淨的犯案現場。
房門大開著,從門外看去,這房間猶如一個恐怖的舞臺,展示著一場熟練又精美的屠殺。屍體不會說話,它們只能用扭曲的表情,向整個世界陳述死亡來臨前的絕望感受。
房正軍從案發現場回來,心情和步履一樣沉重。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兇殺案‐‐若你是長年久居在關中的本地人,就會對它產生極其可怕的聯想。
遠在十五年前,距離此處三百公里的金川縣,曾發生數起震驚全國的連環殺人案。兇手幾乎以固定的形式,每年入室行兇一次。他不搶劫財物,也不汙辱婦女,他來得無聲,去得也詭秘,他進入受害者家門的那一瞬,似乎僅僅就是為了殺光所有人。
不分男女,也不分老幼,全部殺光。
留下一地屍體。
一時間人心惶惶,全國都在盛傳關中出了一個滅門絕戶的殺人魔。那還是網路不甚發達的年代,在輿論控制的情況下,案情以添油加醋的形式口口相傳,越傳越離譜‐‐無論怎樣風傳,有一個細節是決計不錯的,那就是這個殺人魔喜歡擺弄屍體。
每具屍體都用細繩反捆雙手,以跪伏的姿態腐爛現世。
這兇手彷彿一個懲戒者,雖然不知道這些無辜的死者究竟是犯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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