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兩方到來(第2/3 頁)
穿越的時候,就把情緒憋著,儘量讓自己平靜點,不敢太過驚喜,生怕事後落空,落差太大。
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果然是夠明智。
可惜,心情這種東西,不是想壓就能壓得住的,這幾天裡,他的患得患失還是越來越嚴重。
蘇寒山沉著臉,把嘴張到最大,兩口咬掉了一個大饅頭,默默的灌了一碗水下去,閉上眼睛,開始練功。
把心情的起伏,全部宣洩到內力的執行之上,維持表面的平靜,是他五年裡養成的好習慣。
雖然這幾天,這個習慣的效果大打折扣,但好歹還是讓他心口火急火燎的感覺,降下些許。
他練一練,緩一緩,中午吃了一頓,上了趟茅房,回來繼續練。
門外日頭西斜,到了下午,蘇寒山耳朵一動,突然睜眼,死死的盯著某個方位,視線緩緩的移動。
好像他的目光能夠穿透醫館的牆壁,看到街面上逐漸走來的人。
進門的是一個頭裹棕巾、身材敦實的短鬚漢子,和一個頭戴斗笠、臉頰微圓的青年人,兩人都是勁裝打扮,有些憔悴的痕跡。
那漢子兩隻手,各拿著一件灰藍粗布縫製的長條口袋,明顯是裝著兵器,青年人手上則抓著一張藥方,放在櫃檯上一推。
“請看看有沒有這些藥,凡是有的,全給我們包上。”
蘇寒山看了一眼朵拉,朵拉微微搖頭。
這個意思是他不認識。
于謙舊部多了去了,朵拉只是早年在於謙帳下當過兵,不認識也正常。
而東廠那邊,當初奪門之變的時候死了一大批,後來從各方面抽調人補充進去,朵拉才進了東廠。
除了同屬四檔頭麾下的人,朵拉也就只能認出曹武伯、白琦和幾個檔頭的臉罷了。
“你等會兒,我看看。”
朵拉拿著藥方,轉身對照藥材櫥櫃上的那些銘牌。
蘇寒山則跟那兩人搭話:“兩位看著有些勞累啊,是遠方來的嗎?”
短鬚漢子道:“我買藥,你賣藥,反正我給得起錢,別的別多問。”
斗笠青年則打量了一下這家醫館,所有物件都很老舊,醫館裡兩個人的年紀卻都不大。
地面原本應該鋪過碎石,又多鋪了層黃土,卻還是隱隱能看出一些斑駁的痕跡,不像是水潑造成的。
病人的血?一般病人不會流這麼多血吧,還分在好幾個地方。
斗笠青年心生警惕,笑道:“我們是遠道而來,探訪親戚,每三年都會來一趟,記得上回來,好像還是另一位掌櫃的?”
“是嗎?”
蘇寒山好不容易等到外地人,對這試探有些不耐,正準備提幾個重要的名詞,切入正題,門外卻又傳來不一樣的腳步聲。
有個看著四十多歲、方巾黑鬚的學究,帶個揹著書簍的僕從走了進來。
那學究看了看醫館裡的客人、主人,視線也從地上掃過,笑著從懷裡取出一張藥方:“麻煩幫我照這個方子,抓三副藥。”
朵拉轉過身來,又轉過身去。
得,又不認識。
要麼不來,一來來兩波,倒是成功讓蘇寒山壓住了心裡的急躁,露出一點笑容。
“請等一會兒,要先幫那邊的客人抓藥。”
學究打量著朵拉拉開抽屜取藥材的動作,看出有些生疏,面上則笑道:“我家有些急事,不知道能不能先給我抓。”
他身後僕從心領神會,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遞在櫃檯上,朝另外兩個客人推了推。
那短鬚漢子扭頭看他:“怎麼,有錢了不起?我家也有急事,先來後到不懂嗎?”
斗笠青年拉了大漢一把,歉然道:“我家的事確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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