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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給的,不能剪?”
共翳的表情凝重了起來,搖頭,繼而看她:“你是齊人?”
阿籍嘆氣:“都說了是祖籍山東……哎,都是一家人,你不要搞地域歧視嘛……”
共翳怪看她:“一家人?”
阿籍警惕:“你別誤會啊,不是那個……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
“……”
阿籍自咬舌尖,磕磕碰碰的解釋:“我沒有歧視你的意思。不過啊,我們那雖然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哎……那個世界觀人生觀還是一致點才……”
她自顧自的講著,也不管他聽懂了沒有:“咱們不合適,真的——主要是你在這地方待太久了,唔,等你出去一看,就會發現還是有很多選擇,很多……”
“出去哪裡?”
共翳抓重點是是很厲害的,世界觀人生觀他聽不懂,一涉及敏感詞彙,反應那是相當的快。
“你哪裡也不用去,待著就很好。”
阿籍忌諱著前面幾次的教訓,改口:“這裡有什麼好的……”急切中瞄到他的頭髮,順口瞎編:“連頭髮都沒法剪……”
共翳看了她一眼,隨手撥出鐵劍,利落的割下一截鬍子:“我不是你們齊人,不忌諱這些,我幫你剪。”
不是說古人斷髮如斷頭?
阿籍目瞪口呆,張口結舌:“那你幹嘛以前都不剪……” 猛然想起他臉上的那塊大凹疤,連忙吞下下半句,閉緊了嘴巴不再出聲。
共翳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沒聽懂,站起來開始舀湯盛魚。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整個地面突然震了一下。
阿籍以為是幻覺,共翳卻倏地放下陶碗,提著鐵劍就往外衝:“#%@#%……”
海神?妖怪?
阿籍聽不大懂他口中那些詞彙的含義,抓了根棍子,緊跟在他後面。
山洞外涼風沁人心脾,頭頂上星海璀璨,銀河當空橫懸。
共翳的視線卻投向海浪洶湧的山崖外——海水像是沸騰起來似的,中間一大塊凹了下去。
阿籍踮腳往下看,被他拉了回來,撲倒在草叢上。一霎時山搖地動,山洞上的泥沙簌簌落下。
這回,是要地震了?
她忍不住探頭往旁邊看,共翳手按住她腦後勺,緊緊摟進懷裡:“沒事,一會就好了。”
僅僅十幾分鍾時間,或者連十分鐘都不到,海島又恢復了寧靜。
海風繼續在吹,海浪也平靜下來,只有洞口那一堆沙土,還明明白白的在那裡。
這算什麼,就是下雷陣雨,也沒這麼快變臉的吧。
阿籍有點彆扭的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人:“哎,你起來呀。”
共翳沒動,仍舊維持著擁抱的姿勢,把腦袋埋進她頸窩,輕輕蹭了一下:“留下來,我活著,你也一定活著。”
阿籍手指剛觸到他肩膀,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停滯在那裡。
我活著,你一定也能活著——這就是“生死契闊,與子成說”的意思?
她讀書時代語文就學不好,歷史更是糟糕透頂,偏偏這句話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教課的老師起碼有四十多歲了,說起古人的浪漫情事還是熱衷的不行。搖頭晃腦的解釋字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生死偕同,那工作怎麼辦,親人怎麼辦?
阿籍覺得自己也腦子不正常起來了,一邊努力鬥爭反駁著,一邊卻開始臉紅燒熱,連帶著四周氣溫都似乎驟然升高了好幾度。
她彆彆扭扭的偏過頭,想要離他腦袋遠那麼個一點,視線一挪,就對上了一彎鐮刀似的月牙兒——阿籍驀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間呼吸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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