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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過,之、之前,船上就老丟、丟東西!阿邦還非說是落水或、或是記錯了……他媽、媽的,老子一整箱啤酒,怎麼可能記錯!”
李娜雲他們早聽他說過,也問了船上幫工的那個阿邦,知道可能是風浪太大把東西甩出去,也就沒有多問。
阿籍卻心跳猛地加快了,丟、丟東西!
王紅梅看了自家老公一眼,趕上來藉機提另一個大問題:“警察同志,我們家昨天還失竊了。”
江為抬頭:“這天氣還有賊不老實?讓他上災區去,滿大街都有東西給他撿。丟了什麼?”
盧安福瞪大眼睛,拍桌子:“電、電視機!我過年時候新、新買的十九寸電、電視,他媽……”
王紅梅撞他,硬生生把他那句粗口給撞去了半截。衝江為擠擠眉毛:“昨天晚上,我們家前後門都鎖上了。你說要不是熟賊,哪裡會什麼都不偷,就光偷一臺電視機,門鎖都沒壞。”
李娜雲和江為對視了眼,這個該歸本地的派出所管,他們管不到這片地方。
“這樣吧,老盧,我給你跟這邊的熟人打個招呼。你也別急,要真是熟賊,有懷疑物件……”
盧安福指著隔壁,壓低聲音:“就那、那個黃毛外地佬,成天打、打麻將!”說著,又刻意提高聲音:“人、人在做,天在看,他偷了也、也用不痛快!”
王紅梅跟著唧唧喳喳呼應了兩句,夫妻倆擺明了是在指桑罵槐。
“我們剛看完陳小姐那個節目呢,活短命就上門了,賊耳朵精亮——不曉得饞了多久,眼睛都看紅吧……”
阿籍看一眼李娜雲,李娜雲無奈回看她一眼,小江則在一邊悶頭抽菸。
末了,也幫勸了兩句:“老盧,嫂子,算了。罵多了傷肺,咱們直接報案,看他能躲哪去。”
正說著,閣樓上“嘩啦”傳來一聲響。
王紅梅有點不好意思地乾笑:“我早上抱了只貓貓放到閣樓上,捉老鼠。”
阿籍肚子有點不舒服,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地跟她借廁所。
盧家房子是兩層木製樓房,一樓前屋放了臺拖拉機改裝的柴油發電機;後屋平時是見客的地方,放著冰箱和電風扇之類的小家電;再透過去是間緊貼牆根蓋的小平房,廚房和飯廳都放在那邊,頂上就是放雜物的閣樓。正屋二樓兩間都裝修過了,是兒子和他們自己的房間。
他們幾個坐在一樓後屋聊天,後面就是廚房和閣樓。
王紅梅知道城裡姑娘嬌貴,不好領她去外面的露天茅廁,把沖洗乾淨的馬桶放到二樓裡屋,帶上門就出來了。
阿籍倒是不介意——荒山上都習慣了,何況是馬桶!
走到廚房洗手的時候,她眼睛忍不住閣樓上瞟了幾眼,想看看那隻被迫出征的捕鼠英雄。
閣樓入口就是個半米見方的洞,和廚房用一架泛黃的竹梯連著,竹梯旁邊垂著根燈繩,估計就是閣樓上電燈的開關。
鬼使神差的,她走近了幾步,仰頭看上去。
黑漆漆的閣樓沒一點兒光亮,她試著拉了下燈繩,驀地震在原地。
銳利警惕的眼睛,帶著深深凹痕的俊美臉龐,還有那長年被鬚髮覆蓋,較之其他地方膚色白的多的下巴——共翳像是尊石像,一動不動地往下俯視著她。
房子的隔音差的不行,一牆之外就是盧安福夫婦和李娜雲他們的笑聲。
阿籍張張嘴,喉嚨裡像是被什麼卡住了,叫不出名字,眼淚卻先滾落下來。
共翳還在看著她,也不說話,眼神尖銳的像把刀。
對視半晌,他把身體縮了回去。
第六章、閣樓上的相見
阿籍揩了揩眼淚,抓著竹梯打算往上爬。
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