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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叄叄跟在後面,目光淡定,伸手和他相握:「歡迎。」
「你們不是校友嗎?這麼客氣呀?」副院長笑著說道。
丁叄叄挑眉,「一個學校而已,並不熟。」
「是嗎?」副院長疑惑的看了一眼沉醉,說,「他剛才說你們很熟來著。」
沉醉輕笑,說:「我大概是得罪叄叄了,她在記恨我呢。」
老大看了一眼丁叄叄,說:「不對吧,咱們丁醫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很明顯的偏袒之意。
副院長揮了揮手,懶得跟他們在這裡打機鋒,說:「我把人交給你了,你負責帶他熟悉環境,儘快上手,咱們院需要這樣的精英人才。」
「是。」老大點頭。
副院長完成「交接任務」離開,丁叄叄走回會議桌旁,繼續思考手術方案。
沉醉隨手將包放在椅子上,走到丁叄叄的身邊偏頭看了一眼模型,他拿起一隻馬克筆在丁叄叄未畫完的那條線上接著畫了下去。
「我在飛機上看過這個病人的病例,我的意見是走這條線。」他單刀直入,沒有任何囉嗦。
老大湊過來瞥了一眼,然後點頭:「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好切入點。叄叄,你覺得呢?」
那本來就是她準備畫的線,她還有什麼意見?
「嗯,我同意。」她低頭,在本子上塗掉自己之前畫的草稿。
沉醉輕笑一聲,抬手放在丁叄叄的腦袋上,她迅速閃躲,讓他落了個空。
「手術的方案定了,誰主刀?」老大又問。
丁叄叄默然不語。
沉醉說:「我還不熟悉環境,您來吧。」
「環境不一樣但人腦的構造可是一樣的,別謙虛了。」老大笑著說,「就你倆上吧,一個主刀一個副手,具體誰主誰次你們自己商量。」
說完,他滿意的拿著小本離開。
沉醉側身坐在會議桌上,偏頭看丁叄叄,「哎喲,氣性挺大,這麼多年了還記恨我呢?」
丁叄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著筆記本起身離開。
沉醉捉住她的手腕,「聊聊?」
「沒什麼可聊的。」
「我說的是手術。」
丁叄叄甩開他的手,說:「我也是。」
「對了,醫院不允許辦公室戀情,你們」老大去而復返,站在門口用眼神打量了這兩位,「自己看著辦。」
丁叄叄冷哼了一聲,快步離開。
沉醉側坐在會議桌上,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他輕輕一笑,似乎帶著回憶的甜蜜。
丁叄叄很少給人冷臉,能記恨一個人以年限為單位更是少見。偏偏沉醉就是這個例外。
當年他們都在哥大醫學院深造,同一個研究方向,她讀碩博,他是博後兼任導師的助手,算得上是同門的大師兄了。一個教研室的師兄師妹是最容易擦出點兒火花來的,更何況還是俊男靚女和旗鼓相當的智力水平。
枯燥的研究和繁雜的學業,讓愛情顯得熱烈而美妙。更何況兩人在很多問題的見解和處理方式的相同,更是讓彼此產生了惺惺相惜的美感。通常是他提出一個假設,她就能順著他的話說完,她提出一個研究切入點,他就能領會到她的深層含義。他們像是伯牙和子期,高山流水,情投意合。
突變就在一個轉折點,因為朝夕相處太過親密,他能毫不費力的竊取了她的研究成果,將它發表在了美國最大的學術雜誌上面,一時轟動,成為眾人口中的醫學新星。
以當時他們倆的感情,他要是提出在她的研究上面加上他的名字,她也是二話不說就能答應的。
但他要的太多,他只想屬自己的名字,連她都是多餘。
恩斷義絕,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