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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這是留戀的姿態。
「還記得我們是朋友嗎?」
「是,記得。」
「我說分手了還是朋友,你同意嗎?」致遠低頭,吻過她小巧的鼻頭,說,「如果以後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她運氣太好,遇見的男人都不是小肚雞腸之輩,他們浩然正氣,他們風度卓然,他們總是毫無理由的對她太好。
「我同意。」她笑著伸手,環住了他的肩膀,「如果你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也不要客氣。」
「好。」
和平分手,這是送愛情離去時最好的禮物。
再次回到原點,丁叄叄的生活有點兒像是平靜的湖水,雖起伏不大但總歸還是波光粼粼。
只是天氣漸熱,湖底的怪獸也開始出沒。
丁叄叄半夜加完班回父母家,一出電梯門就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黑色質樸的大門上被紅色的油漆刷滿,凌亂狼狽的一片中,門上清晰可見四個大字——殺人償命。
紅色,最接近血液的顏色。
丁叄叄哆嗦著手開啟了門,客廳一片漆黑,臥室也沒有光線透出來。
「爸媽!」她衝過去去推開臥室的門,順手開啟牆上的開關。
她的心跳從來沒有到達過如此巔峰,腦海里在那幾秒閃過無數個殺人分屍的鏡頭,每一幀都讓她惶惶不安,如墜冰窖。
「你幹嘛呢?」丁母被她吵醒,眯著眼撐起手來看她。
丁叄叄雙腿一軟,啪地一下就癱在了地上。
「嗚」她精神崩潰,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眼淚噴射,心理防線崩塌。
丁母被她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摟住她,「女兒,怎麼了?你跟媽媽說,發生什麼事兒了?」
丁父腦袋有些昏沉,他感冒了所以精神不好,聽到動靜也起身了,「這是怎麼了?」
「你把她扶起來。」丁母說。
她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敞開的大門,她穿好拖鞋往外面走去。從裡面看不出什麼動靜,但她站到門外,瞬間就看到了丁叄叄剛才目睹的一幕。
「天吶,這是誰幹的!」
丁父抱著女兒,邊拍她的肩膀邊安慰她,「沒事兒,沒事兒」
「爸」她張口,眼淚撲簌而下。
丁母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給老頭子示意,說:「你帶她去客廳,我來給警察打電話,讓他們來調監控記錄。」
她也算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家屬了,心理承受力比自己的女兒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父女倆移步客廳,在這個問題上,丁父比其他人有發言權,他從事了大半輩子的醫療事業,更懂此時的處境。
「叄叄,別怕,咱們問心無愧。」丁父給她泡了茶放在她手裡,沉著的說,「大道理咱們就不說了,你也是在我跟前耳濡目染這麼多年了,我相信你的職業操守和醫德。這件事,別想太多,聽爸爸的,不要讓她影響你之後的任何判斷。」
這種事情很容易給醫生造成陰影,有些人可能會因此一輩子不敢再上手術臺。
「爸,我知道我沒錯但我就是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丁叄叄撐著額頭,滿臉都是淚痕,她的聲音雖然顫抖,但說出來的話仍然很有邏輯,「不僅是這一個個例,更是那些阻止醫鬧到醫院來鬧事的家屬,他們是想和醫生站在兩個陣營,是把醫生當成仇人了嗎?我們學了這麼多年醫,難道就是想坑病人家屬,想把病人醫死在手術臺上嗎?」
她第一次和父親開誠布公的討論這個行業問題,痛心至極。
丁母站在玄關處,看著談心的父女倆,不準備這時去插一腳。
二十分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