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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東西都還在飛船當中,他還要想個藉口拿出來。
葉向高有些愁眉苦臉地回到府邸,這些日子他們東林黨過得並不輕鬆,萬曆二十二年他們東林黨搞過一次“京察”,實際上卻是以京察為名,清洗異己,結果大獲成功,但是十一年後,他們重操舊業,搞起了京察,卻被沈一貫搬到,幾個東林黨大員整人不成反被人整,削籍的削籍,免職的免職,連顧憲成都被趕回老家,直到今天,他們東林黨的局勢也未曾好轉,畢竟他們的黨魁顧憲成可是得罪了皇帝被貶回家的,皇帝都不支援他們,他們憑什麼在朝廷佔得上風。
不過東林黨人自持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將其他黨派視為奸佞,眼見朝廷“奸佞”當道,他們早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掀起新一輪黨政,來獲得權利了。
而葉向高雖是東林黨,卻主張國事為重,眼下國家危機四伏,各黨派理應同心協力才對,他的理念自然得不到下面東林黨人的擁護,現在的朝廷閣臣若不是依靠黨派根本沒有自己的行政基礎,就連方從哲這個沒有黨派背景的人,進入朝廷之後,也不得不依靠浙黨的力量。葉向高的理念與東林黨的利益不符,在下面他失去了統治的基礎,而在上面卻因為庸庸碌碌沒辦法獲得萬曆皇帝的承認,他這個首輔當得也沒什麼意思了,他也已經多次請辭,卻被萬曆皇帝駁回。
葉向高剛剛下轎就看到自己的管家,孟玉柏已經在迎接他了,葉向高說道:“玉柏,你也是老人,凡是要惜福養生,現在天高氣熱,你還是不要隨便外出了,我自己的家,還用得著你指路不成?”
孟玉柏苦笑道:“老爺,前幾天可是不出來,但是今天可不行了,儕鶴先生來了,我這個人一看到儕鶴先生就不自在,自然沒辦法呆在廳堂裡了!”
“夢白?他來做什麼?”
**星,字夢白,號儕鶴,是他們東林黨的首領,也算是葉向高的前輩了。
葉向高連忙來到廳堂當中,此時**星端坐在座椅上,算起來這位前輩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而且他天生面色嚴厲,一雙眼睛不怒自威,一身黑色袍服令氣氛更顯得嚴肅沉悶,也難怪孟玉柏會在他面前不自在了。
“進卿老弟,這次皇上跟福王爺的動作不小啊!”**星放下手中的茶具,對葉向高說道。
葉向高笑道:“沒想到夢白兄的訊息這麼靈通,這次福王爺是要成立一個礦業聯合公司,由朝廷和皇家控制,我看這次福王爺是沒什麼奪嫡的意思了,居然想要做起商賈之事。”
**星搖搖頭,肅然說道:“進卿,你太小看這位福王爺了,也不知道福王爺是自己考慮的,還是得到了哪位高人指點,如果讓福王掌控了這個礦業公司,他就能夠聚攏朝廷、皇族和地方士紳的人心,掌握巨大的財力,他可以輕易地解決現在朝廷的財政危機,他甚至可以透過進一步進入冶鐵鍊鋼,來製造甲冑,來進入軍隊勢力,到時候沒有任何黨派能夠擋住福王上位,齊黨浙黨楚黨不行,我們東林黨也不行,儲位已經沒有了任何懸念。”
葉向高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星居然會把話說得這麼明白,**星的意思很明白,事情到了現在,他作為朝廷中東林黨的最高位,必須要為黨派的利益做些什麼了。
第十章 東林內部
葉向高嘆道:“按照福王的作為來看,他倒也不是昏庸之君,倒像是一個有為的君主,相比之下,太子爺,不說也罷!”
當今太子倒是頗有他祖父隆慶帝的意味,因為萬曆帝懶得見他,更懶得管教他,過著聲色犬馬的生活,他們東林黨好不容易給他掙來了參與朝政的權力,他卻仍然窩在擷芳殿裡跟那個虐待皇孫的李選侍尋歡作樂。
**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