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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唯輕輕笑起來,搖搖頭:「你以為,只有他一人想要取代曹広?他敢走漏風聲,下場只會是被曹広處置,至於其他人,但凡有心都會想抓住這個機會,同時,曹広亦會疑心大起,恐怕不用我們出手,他們已內鬥相殘,走投無路者,甚至會求著來做二把手。」
英欒蹙眉:「那我們何不現在就放出訊息,叫他們先行內亂?」
韓唯手掌搭著膝蓋,指尖輕點。
要收拾曹広那幫人,不是沒有法子。
原先只是想做的隱晦低調些,不要鬧大,而今,卻是有了其他的顧忌。
安置眼線的,怕是不止自己這一方。
若此刻就站出來草草將局勢攪亂,等於與曹広撕破臉硬碰硬。
曹広為穩人心,很有可能對自己這頭下手,那太子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給他人作嫁衣的事,韓唯可不做。
這時,有刺史府的小吏前來拜訪,韓唯整頓心情,放人進來。
是江古道代下首送的一封請柬,應長史小女兒的及笄禮。
韓唯蹙眉,小女兒家的及笄禮,請他做什麼?
小吏連忙解釋,那日還有男賓宴席,韓唯眉毛一挑,若有所思。
「代我回府江大人,屆時必當前往。」
……
從官驛出來,江慈一直在想韓唯說的那些話。
那日太子當著她的面道出玉桑的身份後,她當天上午便派人去查,證明瞭太子並未玩笑。
玉桑和一般妓子不同,她是艷姝樓土生土長的童養妓,那點身世樓里人都知道,乾淨得很。
從時間上來看,她怎麼都不像是太子安置的眼線。
反倒是太子買下她之後,她就出現在了遊船上,怎麼看怎麼像是太子為指派她去打探才買她。
她對太子一無所知,可能壓根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是為了什麼,即便被抓也無後顧之憂。
事後,太子並未用完就扔,反而把她留在了身邊。
江慈坐在馬車裡,握拳擊掌:「怎麼想都是這樣!」
碧桃一臉茫然:「什麼這樣?」
江慈思緒集中的很,沒有理碧桃,繼續分析。她與玉桑接觸雖然不多,但能覺得她十分特別。
比如,特別容易讓人心軟、失去防備心。
江慈自問不是天真無知的小娘子,也知玉桑不可能毫無心機,但只與她閒聊幾句,便覺相談甚歡愉悅不已,可見這女子在待人相處上的厲害。
她甚至覺得,若玉桑只是一般官家出身的小娘子,她們興許真能成為手帕交。
誒,她在想什麼呢?
江慈回過神,甩甩腦袋,現在是解決父親調任和摸清太子意圖的時候,她怎麼想著交朋友去了?
對對對,玉桑,她是個關鍵。
太子買了她,又指派一無所知的她去打探曹広那邊的情況,這並不奇怪。
但將本來純粹利用的少女留在身邊,這就是偏差的伊始。
一個出身青樓的妓子,自不必對她負什麼責任,一點銀錢就可以打發。
太子沒有打發,要麼是對她動了心,覺得留在身邊伺候一陣也沒什麼,但能不能進宮還是未知數。要麼,她還有利用價值,既然只是利用,自然也沒未來可言。
玉桑怕是早知自己情況難料,所以一直在想法子留在太子身邊。
她在接風宴的事上親近討好,便是個很好的證明。
就像韓唯頻頻讓她覺得太子是在針對三殿下一樣,慫恿恐嚇這種事,誰不會呢?
若是將玉桑現在的處境潤色一番告訴她,不知能不能哄得她著急上火,趁機利用呢?
……
決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