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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靜默後,太子起身走到玉桑面前,俯身而下,抬手輕輕捏住玉桑的臉,那串伽南手串圈在他手上,掌心的木珠正好抵住了玉桑的下巴。
香氣濃烈。
玉桑任由擺布,柔柔弱弱抬眼,迎上太子依舊含笑的眼。
他動作霸道,語氣卻溫柔,還夾了幾分語重心長的勸導:「姑娘雖為煙花女子,但也為大夏子民,平定駭河一事,對本官,對百姓都至關重要。今若姑娘大義相助,在下必定對姑娘感激不盡。」
他又傾下幾分,侵入了玉桑的親密範圍。
「姑娘以身侍人,賣笑弄歡,依仗的是年輕貌美,說到底,總要安身立命。若姑娘此次幫我,任何要求,都可以提。比如替你贖身,將你安頓……」
最後幾個字,太子咬的意味深長。
他本就俊朗英挺,眉目間與生俱來一股貴氣,加上出手闊綽,談吐不俗,但凡有點心機的女子,都會猜測自己遇上了一個來歷不簡單的貴人。
而這樣的女人裡,大部分會將這當做飛上枝頭的契機,豪賭一把。
無論成不成功,只要苟住命,都可以纏上他。
玉桑的下巴被他抬起,宛若一朵隨時飄零的嬌花。
她輕輕咬唇,表情既期待又遲疑:「官爺說的安頓,難不成是要納了奴家?」
這問法極有自知之明,她的出身,不可能做大戶人家正妻。
太子眼神深了幾分,微笑道:「姑娘天姿國色,若不覺得委屈,亦無不可。我保證姑娘衣食無憂,一生榮華。」
轟的一下,玉桑腦子裡浮現的是另一番場景。
雅緻泛香的女兒閨閣裡,她瑟縮在妝檯前,近乎仰望的看著面前精緻的美人。
她的手輕輕落在玉桑顫抖的肩膀上,一字一頓:「功成之日,我許你一生榮華。」
事實證明,但凡多讀點書,都不會在這種事上點頭。
玉桑心一橫,轉頭躲開他的手,跪地向後,膝行退開,對著太子重重叩首,驚惶道:「官爺贖罪,奴家身卑命薄,擔不起這樣的重任,官爺大人大量放過奴家吧……」
她伏身在地,未能瞧見太子靜靜凝視著她,冷下來的神色裡隱隱透出失望。
他直起身,握著手串的手負於身後,轉身欲回座中。
玉桑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衣角。
她的力氣一點也不大,太子卻立刻頓住,回頭垂望地上的人時,臉色稍霽。
行,且聽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玉桑見他站定便立刻鬆了手,澀聲道:「官爺到底是真金白銀標下奴家,可您要奴家做的事,奴家實在做不到。若官爺要奴家退錢,怕是還要同媽媽去商議……這錢不過奴家的手,奴家自是說不上話的……」
真是買賣不成計較在,不僅計較,還是很懦弱的計較。
除了這副軀殼,眼前的少女與昔日的江良娣,完全不沾邊。
太子盯著她,臉上的冷意竟慢慢融化,轉眼又是那副溫柔帶笑的模樣。
「姑娘的意思是,我想讓姑娘做的事姑娘做不到,付出去的錢卻很難要回?」
「這樣說來,我若不做點什麼,豈不虧了?」
玉桑咬咬牙,賭上他身為太子的驕傲。
她慢慢抬起頭,自眼中溢位撩人媚色,素手輕攀長腿,像是終於找到主場,得以大展本事的妖精:「奴家學的就是伺候人,若官爺來了興致,奴家絕不讓官爺白出這筆錢。」
你要是自降身份睡妓子,那也不值得懼怕了。
太子微微偏頭,笑容裡忽然添了幾分狠色,就在玉桑逐漸看不懂他的神情時,手臂猛地一緊,整個人被提起來,緊跟著便被扛著扔上了床。
她背上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