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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之後稷旻所為惹眾人震驚,江鈞亦不為所動。
稷旻也十分有眼力,饒是他親自將玉桑送回來,也並未顯出什麼纏綿之態。
這半月來,玉桑乖乖在府中陪伴祖父,彌補此前令祖父傷心的不孝之舉,他甚至都未登門,分明是有意成全。
可現在,他忽然又登門,顯然按捺不住了。
「桑桑,你回房裡。」
孫氏給了江薇一個眼神,江薇也起身告辭,拉著玉桑回了房。
兩枚少女挨著坐下,江薇來了興趣:「譽王殿下此刻過府,會不會是為你來的?」
玉桑碰了杯熱乎乎的花茶小口呷著,連聲兒都被氳的暖暖的:「自信些,把會不會去掉。」
江薇覺得好笑:「你就這麼有信心?難道你就沒有擔心過,譽王殿下以為你已不再,便另尋新歡?」
玉桑笑了笑:「即便他真的另有傾心忘了我,也是在我『死』後,我沒什麼好不甘的。再者,祖父時常教導我們要多見人多經事,為的就是在發生事端時不要輕易將路走得窄了。」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哪怕真的失望難受,難道連家都不回了嗎?」
江薇聞言,想了想此前祖父頹喪的樣子,連她都覺得心疼不忍,整個家好像都因為玉桑的『死』陷入一片陰霾。
忽的,江薇湊上去一把抱住玉桑,在她肩頭蹭了蹭:「還好你回來了。」
……
稷旻登門,確然是為玉桑來的。
當日玉桑心甘情願去東宮照顧他傷勢,也得了江家親長默許,大家無不以為等到太子傷愈後,便會給玉桑一個名分,只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後面那些事。
江古開和孫氏雖未伯父伯母,但要做玉桑的主,還得看江鈞。
兩人在房中呆了一會兒,江鈞派人來請玉桑過去。
江薇:「定是談完了,現在叫你過去問話。」
她眼神微微閃爍,委婉的提醒道:「桑桑,雖然你與太……啊不,譽王殿下是郎情妾意,可祖父那麼掛念你,你一回來就急著想嫁人,他或許會心寒難過……」
玉桑聽著這話,給了江薇一個「你放心」的表情。
到了祖父這邊,稷旻已不見蹤影,應是被祖父放回去了。
「桑桑,這邊坐。」江鈞放下茶盞,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玉桑過去坐下,把江鈞的茶水換成清水:「已經入夜,還是少飲些茶,廚房煲了暖身湯,這天兒寒,稍後給祖父送些來。」
江鈞笑笑,直奔主題:「行了,明明記掛著自己的事,就別顧左右而言他。你應當知道譽王來府上說些什麼了?」
玉桑作出洗耳恭聽的樣子:「還請祖父明示。」
江鈞點點頭:「他要三書六禮迎你為王妃,上我這口頭下聘來了。」
玉桑瞭然的點點頭,並無太大的驚喜模樣。
江鈞「嚯」了一聲,笑道:「你這模樣,莫不是成竹在胸,才如此鎮定?」
玉桑問:「祖父怎麼看?」
江鈞:「我怎麼看重要嗎?你若想嫁他,我還按著你腦袋不許?」
玉桑:「我的意願是一回事,但祖父的想法,我也是該聽聽的。」
江鈞嘆了口氣,「如今他自請廢位,即便原先存著什麼顧慮,現在也談不上了。所以,我才問問你的意思,以作參考。」
玉桑眼珠一轉,藏起三分狡黠,端起姿態:「那……還是先不著急吧。」
「不著急?」江鈞笑了一聲:「怎麼又不急了?」
玉桑認真道:「若要從成婚的角度考慮,得有三書六禮,繁文縟節,若要從過日子來看,也得有家有室呀。」
她掰起指頭:「您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