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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時他下意識望向書案,想了想,還是沒往那邊去,轉而在房中找人。
玉桑不在房內。
她也去了五穀輪迴之地。
待她清理完腸胃回到房中時,飛鷹正安排著院外的奴才準備熱水給太子沐浴。
玉桑覺得自己如廁的時間都選的好,又少忙一件事。
籌備的瑣事不必玉桑來,但伺候沐浴就只能她擼袖子上了。
其實,江府有些婢子樣貌算是清麗,玉桑也細心的發現,但凡能進這扇門的婢子,多多少少都用心裝扮過。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江家嚴防死守,下人依舊可從主君的態度來判斷客人的尊貴程度。
且太子生的惹眼,常年習武,身量亦無可挑剔,她們想收拾收拾自己碰碰運氣,無可厚非。
只不過,太子在這種事上,當真不是隨便脫了褲子就上的。
大夏開國至今皆是嫡子繼位,且國母皆出身大族,實力雄厚。
不說是子憑母貴,但對後宮佳麗無數的帝王來說,不可能分心照顧到每一個孩子。
但母族有勢力的皇子必定可以得到更好的培養,而他所受的培養,決定了他能否在生父面前得到一個好印象。
換言之,出身不好的母親,生下來的孩子多半會很可憐,甚至直接長歪,是身為帝王有心亦無力的事。
太子大概是看過太多前車之鑑,所以在這種事上一向剋制。
這也是祝氏一直沒有身孕的原因之一。
玉桑想,拋開其他不談,太子當時大概就沒打算給她孩子。
但這件事,也成為他更偏愛祝氏的原因之一。
至於自己……
玉桑甩甩頭,不再多想。
剛巧熱水備齊,太子的聲音從裡間傳出,是喚她進去伺候。
玉桑看著失落離開的婢女們,徹底丟開往事,打起精神進了裡間。
短短几日,玉桑已經不是一拳到底的捶蛋憨憨了。
她仔仔細細為太子搓洗了上身,又像模像樣開始推拿按揉。
太子從這份殷勤裡嗅到了幾分陰謀的味道。
果不其然,她在問了好幾遍「這裡舒服否」,「那裡滿意否」,切得到肯定答案後,嬌滴滴問出第一個問題:「郎君呀,赴長史府宴那日,奴婢要以什麼身份隨行呢?」
太子眼神瞭然,耐心的沖她微笑:「那你覺得,什麼身份合適呢?」
玉桑藝高人膽大:「奴婢鬥膽以為,是否可以郎君夫人的身份出席?」
太子短暫怔愣,旋即冷笑嘲諷:「你想做我夫人?」
不,我不想。
玉桑挺鎮定:「郎君不要誤會,玉桑鬥膽妄言,也是經過再三思慮的。」
太子故作瞭然的「啊」了一聲,讓她說說她是怎麼再三思慮的。
玉桑有板有眼道:「郎君是京城人士,江大人來自京城,所以認得郎君,可其他人並不認得。」
「奴婢雖非世家出身,卻也知道,赴人邀約,若攜女眷,也只能帶正室出席。」
「倒也不是沒有攜側室寵妾赴宴之人,可旁人看來,這是十分荒唐無度的……」
「若奴婢只作個隨行的僕從也就罷了,可那日郎君親口說,要奴婢精心打扮出席。如此一來,旁人定會揣測呀……」
她慢慢收聲,軟軟的尾音含了幾分為他而生的憂慮。
太子看著她沒說話。
玉桑眼珠一動,連忙道:「郎君恕罪,是玉桑異想天開胡說八道!」
「江大人知道郎君身份,玉桑在益州長大,艷姝樓興許也有經常光顧的朝廷命官,一旦揭穿簡直惹人笑話。」
「赴宴那日,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