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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理直氣壯:「怎麼會!那可是金蝴蝶呀,夠尋常人家吃好幾年呢!」
應變自如,思路清晰。
太子:……好得很。
玉桑自覺矇混過關,順勢抱了太子剛剛洗曬好的衣裳去熨燙。
她一走,黑狼的臉色便沉下來。
「殿下,屬下親耳聽到她與江慈的談話,分明是要與江慈合作,她在撒謊!」
「她想借江家的助力與江慈對京城的熟悉來纏上您,江慈與她接觸,恐怕是想將她作為安放在您身邊的眼線,這兩人皆是居心叵測,不得不防!」
太子沉默片刻,只問:「她可有提過江古道的事?」
黑狼一怔,不情願道:「這個倒是沒有提過。」又堅持強調:「她必定有所圖謀!」
飛鷹顯然有不同看法,微微蹙眉。
太子看向他:「你如何說?」
飛鷹見太子問了自己,也大膽說了:「黑狼應當不會聽錯,但今日的事玉娘子都看在眼裡,心中應當有數,加上她見江慈時絲毫未提江大人的事,屬下以為……」
太子催促:「說。」
飛鷹沉下氣,如實道:「屬下以為,或許玉桑姑娘的確有攀附心思,所以她想借今日之時,與江慈接近,為的是打聽訊息,倘若她能在此事上幫襯一把,便可博一個功勞,依功邀賞。」
黑狼聽得直想笑:「她一個青樓女子,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飛鷹不與他爭執:「我只是猜想,正如你也只是猜想罷了。」
黑狼「嘶」一聲:「你怎麼處處幫著她說話?」
太子目光輕動,望向飛鷹。
飛鷹連忙抱手:「殿下明鑑,屬下只是依據猜想,絕無私心。」
太子並未懷疑飛鷹什麼,豎手以示安撫,自己陷入沉思。
哪怕她曾經真受江慈指使,可現在的江慈能教她什麼?
怕是她反過來教江慈做人還差不多。
至於京中與後宮的門道,又有誰比她更懂?
可她終究沒有對江慈說今日的事情。
或許,是她早有察覺,知他在暗中監視。
或許,她又有什麼別的打算。
畢竟,她的花招和心思,他已經領教過太多次。
防不勝防。
將她與江慈的對話在心中過了一遍,太子閉上眼,緩緩舒了口氣。
「從今日起,無論何時何地,你們二人都要分一人出來留意她。」
「她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孤都要知道。」
飛鷹黑狼聞言,有些不解。
殿下何至於對一個留在身邊的青樓妓子這般上心?
……
「看來,殿下可能真要將她帶回去了。」飛鷹感嘆。
難得的,黑狼沒有反駁,只是眉頭深鎖。
殿下手頭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不會無緣無故在意一個小女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要把人帶回去,可也得保證這人對他沒有二心。
與其說是監視她,毋寧說這是殿下是藉此事考驗她。
退一萬步說,倘若真如飛鷹設想的那樣,她是為了藉機立功纏上殿下,即便有些心機,也不是不能接受。
黑狼:「殿下若納了她,再傳出去,不知要被多少朝臣詬病。」
飛鷹:「與其徒勞擔心,不如擦亮乾淨,替殿下看清此人。」
黑狼睨他一眼:「我自是擦亮了眼睛,就怕你繼續被豬油蒙了心。」
飛鷹直接扭過頭不再看他。
懶得理你。
……
入夜後,玉桑早早進房鋪床整被。
她讓人搬進來的斜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