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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追上來時,只見太子扔下刀,面無表情解下身上的披風,將地上的少女嚴絲合縫裹住,打橫抱起。
他往馬車方向走時,留在樹下檢視了一番的飛鷹也趕過來。
「殿下……」
太子抱著玉桑,路過飛鷹身旁時,目不斜視:「孤不想再看見它出現。」
黑狼才發現飛鷹手裡捏著的正是殿下那塊玉佩,沾了些泥。
他後知後覺道:「這……」
飛鷹對太子稱是,回頭對黑狼道:「她用簪子翹起一塊草皮,挖洞將它埋了,又蓋上草皮,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
黑狼這才緩過神。
所以,她不僅沒有留下什麼玉佩紋樣的刻紋,還把玉佩藏起來了?
是因為知道這是殿下的貼身之物,即便她被抓去,身上也沒有會牽連殿下之物?
可這是殿下留給她的求生線索啊!
黑狼滿腦子疑惑:「那……殿下方才是什麼意思?」
飛鷹神色一肅,將玉佩握在掌中,只聽幾聲脆響,繼而是磋磨之聲。
片刻功夫,玉佩已在飛鷹的內力下化為粉齏,四下飄散。
飛鷹拍拍手:「就是這個意思。」
黑狼恍然。殿下這是……臨時變卦?
隨著這玉佩從世上消失,便不再有所謂的「線索」,曹広的人自然不可能找來。
那之前又是突擊曹広,又是放訊息留線索,還拿玉佩設計那女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第10章
玉桑睡了長長的一覺。
夢裡,似乎有人頻頻翻動她的身體。
她倦意正濃,睜不開眼,迷迷糊糊配合了一下。
少頃,一股舒適的沁涼感在身上蔓延開。
她翻了個身,睡得更香了。
沒多會兒,床鋪忽然變窄,她被擠得難受,胡亂踢了幾腳掃清障礙,終得護衛領土,伸展四肢。
就這樣,一覺醒來的玉桑險些嚇到原地去世。
她做夢都不敢夢見的男人正抱臂靠坐床尾,雙眼低垂,像在沉思,又像一夜未眠,心情陰鬱。
她一醒他便察覺,抬眼望過來,四目相對,他眼波無瀾,她卻見暗潮湧動。
玉桑一個激靈,竟生出些許茫然,我是誰,我在哪?
她伸手揉眼,袖口滑下露出手臂上的點痕,記憶隨之湧進腦海。
對了,她被韓唯的人抓住,還被灌了毒藥。
後來她逃了出來,因受毒發折磨沒了力氣,接著就……
房門被叩響,打斷了玉桑的思緒。
飛鷹動身去開門時,她才察覺房中並非只有她與太子兩人。
門開了,羅媽媽探頭進來,滿臉陪笑,手裡還端著一碗藥。
「桑桑,你醒啦?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當心!」
玉桑聽得雲裡霧裡,被羅媽媽扶起來。
藥碗遞到嘴邊,她下意識縮了一下,是記起被餵毒藥的事。
羅媽媽在她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躲什麼,這是藥又不是毒,趕緊喝了。」
玉桑眼神輕抬,看了一眼坐在床尾的太子。
痛癢交加的針刺感已經消失,手臂上的疹子也不似之前那般紅腫可怖,隱有消退之相。
難不成太子已給她解了毒?
玉桑心中雀躍,壓根沒想過自己身上會不會留疤難堪,含著幾分熱切的感激望向床尾的男人,卻見他剛好移開目光,眼角都蓄滿心事。
不等玉桑琢磨這個眼神,羅媽媽一張笑臉已杵到面前。
她放下尚且燙手的湯藥,叨叨起來:「你這孩子,年紀不大膽子不小,外面的東西也敢亂碰,也不知是沾了哪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