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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孫氏這樣,憑人情給的,玉桑鬥膽將它算作自己努力掙來的,記在暗帳上。
明帳上的錢是公帳,僅用在她身為江家娘子正常的花銷上。
至於暗帳,便隨她處置啦!
看著暗帳上輕輕鬆鬆進帳一筆,玉桑越發覺得自己的思路很正確。
要努力呀,桑桑!
這一日,玉桑都呆在房中吃喝,很是自在。
沒想到了晚間,江古開也來了,無非是為白日的事問候她。
玉桑說了孫氏許多好話,只道有伯母照顧,她感激還來不及,並不委屈。
江古開也覺她懂事知分寸,頓了頓,說了關於她的大事。
「及、及笄禮?」這三個字,讓玉桑的反應格外大,心頭更是生出些異樣的滋味。
江古開點頭:「是,你既歸家,總要明確身份,聽聞你剛過及笄不久,權當補辦。」
玉桑眼珠輕動,還是沒忍住問:「此事,是伯祖父向祖父提的?」
江古開以為她是在意父親的態度,安撫道:「是你二伯提的,但這次父親並未反對,且有昨日前車之鑑,同樣的事不會再有。」
玉桑想的卻不是這個。
若是其他名頭的宴席,她未必會多想。
偏偏是及笄禮。
古道伯伯知她是假的,望她低調謹慎還來不及,豈會讓江家大張旗鼓為她辦及笄禮?
所以,應當是有人同古道伯伯提了此事,再借他的口在江家提出。
而這個人,只有可能是……
玉桑腦中忽然浮現長史府應十娘及笄禮那日的情形。
【誰對你好,你就喜歡誰?】
【我知道這事,卻不曾留心,江家娘子偶然一聽邊這般用心,也難怪桑桑喜歡親近江娘子。】
江古開見她不語,問道:「可是哪裡不妥?」
玉桑回過神,忙同他搖頭:「無事,只是……有些意想不到。」
江古開聞言,權當是她受寵若驚,也沒再多想。
等江古開走了,玉桑再瞄向自己第一筆暗帳時,思緒忽然開了個小差。
大伯母會不會很後悔出手太早了?
玉桑想的沒錯。
江古開回房同孫氏說了這事後,孫氏瞪大眼睛:「及笄禮?你、你怎麼不早說!」
江古開展臂讓她寬衣,聞言莫名其妙:「我剛聽說,又是那頭張羅,你急什麼。」
孫氏哪裡是急,是肉痛。
若桑桑行及笄禮,身為長輩自然要隨點心意。
但凡江古開早說一句,今日這一筆她就不忙送了,屆時玉桑作禮,她再添點,合成一筆送出去不好嗎?
不划算嘛!
……
及笄禮這件事,多少讓玉桑分了心。
然她也知現在不是瞎想的時候,便很快收斂心神。
若說昨日的江鈞只是態度冷硬,那今日簡直是不留情面。
他要真當自己少生一個,態度應當是由始至終的漠然,權當她是個外人。
可今日這怒氣,分明是還惱著,心裡沒放下。
這邊內宅人員簡單,江古開與孫氏又是易相處的人。
要走出第一步,得將江鈞擺平才行。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思及此,玉桑忽然犯難。
明面上能看得到的,她自己就能看,暗地裡旁人看不到的,還得自己探。
可她手頭上連個能幫她打探摸底的人都沒……
等等。
誰說她沒有?
玉桑起身走到窗邊,嚯得一下推開窗戶。
天色已暗,唯有廊下幾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