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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已出門上值,叔祖父與祖父說完話後就直接回房。
她趕忙回來告訴玉桑此事:「祖父出馬果真是不同,叔祖父應當鬆口了。」
「不過桑桑……」江慈握住她的手:「還記得我說的吧,叔祖父脾氣不好,雖允了你住進來,怕是也不會有好臉色。若你在這邊受了欺負,一定不要憋著!」
玉桑沖她甜甜一笑:「姐姐放心。」
江慈聞言,臉上慢慢浮起曖昧之色,玩著她妝奩裡一把金釵悠悠道:「也是,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你真被欺負,自有人為你出頭。」
「若那位出馬,別說是我叔祖父,就是整個京城裡都挑不出敢叫板的。」
玉桑整理妝奩的手一頓,知她指的是稷旻。
又想,江家其他人瞧不上她,可江古道這房怕是早已將她打上屬於稷旻的烙印。
難怪昨日花氏那般維護。
不得不承認,她在江家境地沒有到最遭,始終是有他一分庇護在。
可轉念一想,沒有他這番操作,她也根本不會回來,又怎會遇上這些事?
至此,玉桑心中達成平衡。
想要謀生享福,就別在過程當中頻繁考量猶豫。
先達成目的,屆時若真得他人情欠了恩,一併結算還了就是。
是以,玉桑安安心心承了花氏昨日的袒護,但對江慈這番暗示依舊敬謝不敏。
她笑笑:「姐姐一早就受我的累,這會兒不困嗎?」
別說,江慈還真困,本就舟車勞頓,今日還起得早。
她被玉桑的話催出個呵欠來:「給祖母請安的時辰還沒到,我先回去眯一會兒。」
說完,她帶著碧桃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慈一走,玉桑立馬去找孫氏。
和那邊的宅子的熱鬧不同,江戚膝下僅有兩子,都是正妻所出。
江古林離家後,身邊只有江古開一人。
外人都道江鈞不比江戚德高望重,教子無方,早早賦閒,是活活憋出這副怪脾氣的。
好在江古開爭氣,謀了個禮部侍郎的差事,總算撐起了門楣。
前一世,玉桑被江慈護得滴水不漏,擔著江鈞之孫的身份,卻並未真正接觸過這人。
而今,卻是不得不探一探這便宜祖父的底了。
宅內之事都是孫氏操持,江鈞雖無職務,但每日作息都很規律,起得也早。
孫氏得在丈夫上值前張羅好朝食,江古開出府後,她再去給江鈞請安送朝食。
見到玉桑走來,孫氏連忙把她攔在廚房外:「你怎麼過來了?」
玉桑柔柔笑道:「聽聞伯母每日都早起操持內務,今晨卻忙著玉桑的事,怕是要耽誤,院子已收拾好,玉桑想著伯母這頭恐會忙碌,便來瞧瞧有什麼能幫忙的。」
玉桑長得美,卻不驕不躁,和氣帶笑的說著話,只叫人心中無比熨帖。
其實,兩邊內宅差別肉眼可見。
她昨日已得恩准住在那頭,但凡聰明些,都知留在那頭討好老太太,也比在這邊吃閉門羹的強。
更何況,二郎那房還那般護她,她不是隻有這裡一個去處。
可她還是過來了,不怨不鬧,懂事知禮,這就很不錯了。
孫氏溫柔一笑:「忙也是安排下人忙,我過去前就先囑咐好了,這頭耽誤不了。」
玉桑眸子一亮,滿眼欽佩:「伯母真是厲害,是桑桑想的淺了,往後怕是有許多要同伯母慢慢學。」
孫氏拍拍她的手,「好,那我慢慢教。」
朝食很快準備好,孫氏讓人去請江薇,一道去給祖父請安。
玉桑主動接過託盤,「伯母,可否讓玉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