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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人看到信件內容,再結合信件搜出的地點就可以做出判斷,反而不會仔細看其他。
有時候,她真是過於機靈,讓人又愛又恨。
至於韓唯,大概兩輩子都想不到,自己遇上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笑笑,又道:「既然如此……」目光陡然垂落,重新看向她的眼:「你打算如何謝我?」
玉桑被他問的啞口無言。
她甚至覺得,那些本該說開的話,在他的主導下,好像全沒了開口的機會。
眼下,她大約可以確定,太子並未將這份私仇對向江家,他放過了江家。
如此一來,她最大的顧忌就沒有了。
玉桑輕輕垂眼,低聲道:「殿下想讓我怎麼答謝?」
稷旻忽然低下頭,用自己的腦門撞她的腦門。
砰的一聲,玉桑疼的齜牙咧嘴,他卻像是在進行有趣的懲罰,笑得開懷。
「我在問你,你卻問我?」
玉桑捂住額頭,眼角泛淚花,心裡惡狠狠的罵——瘋子!有病!鐵腦殼!
然地處弱勢,只能好聲好氣先低頭:「殿下可否容我想一想。」
稷旻凝視她片刻,鬆開手。
「好,就讓你想一想。」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可別讓我等太久。」
這時,飛鷹和黑狼找來,是稷栩有事要向他通報。
稷旻應了一聲,最後看玉桑一眼,低聲道:「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隨著二人離開。
……
玉桑原本以為,稷旻早晚不見人,是因為有意躲著她,有意避開一些遲早要談的話題。
可是,眼見日頭西斜,夜幕四合,稷旻一直沒有回來,玉桑才知他是真的忙。
想想也是,這麼一大攤子,整個班子幾乎掘空,他又要善後,又要籌劃安排新人,自然有很多事需要商議考量。
若等到他處理完其他事,氣定神閒找來時,就來不及了。
再最匆忙的時刻,才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看著外間夜色,玉桑握緊拳頭,說幹就幹。
她白日裡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要跑,就用不著帶太多東西。
兩套衣裳,一點傍身錢,只要人活著,到哪裡都能重新開始。
江府的路,玉桑再熟悉不過。
她摸索著從後門出來,大氣都不敢出,回頭看了一眼江家宅院,她捏緊拳頭,扭頭就走。
從此天大地大,哪裡都能成家。
去你的冤有頭找有主,我都還了,我不欠你!
你要找就慢慢找吧,找得到算我輸!
玉桑一遍遍在心裡無聲怒吼這些話,像在不斷堅定這個選擇,從而鼓勵自己跑的更快更遠,。
她緊緊拽著肩頭的小包袱,明明是黑夜,她卻在心中的自我鼓舞與催眠中,恍如抵達明媚桃園。
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呢!
這就是自由的味道嗎!
玉桑跑得很快,跑到髮髻散開,臉頰浮汗都不停;跑到腳掌火熱,口乾舌燥都不回頭。
可就在她沖向勝利的曙光時,被迫止步於城門前。
身上的小包袱滑落下來,輕輕砸在地上,漸起一層浮塵。
明明前一刻還空無一人且城門大開的路口,忽然神兵天降般出現數十人。
每一個都拎著兵器對向她。
在這份冷冽的對峙裡,玉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她跑的渾身燥熱,卻覺得身後發涼發寒。
下一刻,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這人還沒有說話,玉桑已聞到一股伽南香。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