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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句句有貨,氣勢之下半點不虛,一時間還真沒人敢動她。
韓唯的確沒想到,太子連這個都敢給她。
若是她偷得,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這麼仔細。
他沉下氣,反將一軍:「玉桑姑娘得太子庇佑,這裡的確無人敢動你。可捉拿罪臣是依法行使,即便殿下人在這裡,也不能無視證據強行救人。」
隱蔽角落,飛鷹和黑狼同時看向太子。
他阻止的手勢,正在慢慢放下。
兩人就是再不懂也該看出門道。
玉佩是他故意給的,若玉桑無論如何都要救下江家人,這塊玉佩,便是她的催命符。
這果然和上次一樣,是殿下的試探!
可殿下為何一而再再而三試探她?
而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殿下這麼多事的?
玉桑眼眸輕垂,似在思考什麼。
下一刻,她再次向韓唯伸手:「若江刺史罪有應得,我無二話,事後亦可為今日的阻攔向大人請罪,聽憑處置,但現在,我要看證據。」
「桑桑……」江慈喃喃出聲,看著玉桑的目光帶了些審視。
韓唯眼神變了幾變,最終在看向她手中的玉牌時,咬緊了牙關。
「拿去給她。」韓唯將幾封信都給了英欒:「玉娘子,本官醜話說在前面,若你看完還要攪局,便是太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玉桑收起玉牌,理都沒理韓唯,直接接過那幾封信。
她心中急切,動作卻帶著遲疑與害怕。
可就在她看完這三封信後,眼神漸漸變了。
這就是太子放在書案裡的那幾封信!
不是江古道的筆記,且根本沒有道明通訊之人身份的幾封信!
沒有明確指向,只因是從江古道房中搜出來的,便自然成了他的!
是太子讓這三封信,出現在這裡的。
以他和韓唯的關係,根本不可能把機會讓給韓唯。
可他偏偏選了韓唯,借他雷厲風行的狠厲手段,讓江家雞犬不寧,古道伯伯亦受重傷。
稷旻,這就是你的報復嗎?
……
這幾封信指向不明,既不能直接為江古道定罪,可反過來,也不能說江古道完全沒有關係。
可是,哪怕要審,也不能讓韓唯來審。
要審,也該讓更多人都來看一看,而不是誰一手遮天便可揭過。
那頭,韓唯已在催促:「短短几封信,玉娘子是看不明白?還是想繼續拖延時間?」
玉桑眼簾輕抬,隔著幾步路的距離,她沖韓唯冷冷一笑。
同一時間,紙張撕裂聲響起——
有人先反應:「她在撕——」
「別緊張。」少女嗓音變得清凌凌的。
她慢條斯理的用指甲將信封下方封口處調開,而非撕信:「我想是韓大人沒有看清吧?這兩封信已『吾』『爾』作稱,韓大人怎麼就確定,這稱呼就是指代江大人和曹広?」
韓唯:「笑話,是從江古道房中搜出的,還能是別人的?」
「先別急——」玉桑已將信封另一端封口翻起,她也不看信,反而好奇的研究起信封:「要看就看仔細,萬一漏掉了蛛絲馬跡呢?」
忽的,她露出驚訝之色,還伸手捂了捂嘴:「瞧,果然有線索,這裡有一枚印鑑!」
後面,江慈身形一晃,轉頭看向身後的父親。
是、是父親的印鑑?
如果是這樣,那便是證據確鑿了。
江慈眼淚簌簌留下來,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裡——
「可是,這好像不是江大人的印鑑呀。」少女的驚嘆,讓江慈猛地轉過頭,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