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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和峰當即慌了,連聲否認:「稷大郎君說笑了,鄙府簡陋,諸位也瞧在眼裡,哪裡會藏什麼寶物?」
有人在旁打趣,「那長史大人還是莫要砌牆了,如今這個高度也好,叫賊一眼看遍,知曉沒什麼寶物,也就自己走了。」
這是個活躍氣氛的話,江古道帶頭笑了笑,眼神一直瞄太子。
太子微微側首,見飛鷹回到身側,亦笑了笑。
其實心中還是不解。
她今日對待他,好似更大膽了。
也不知是什麼讓她覺得,他會幫她,配合她。
可到頭來,他的確幫了,也配合了。她堪堪往面前一站,定定的看著他時,他就忘了原則。
她彷彿生來就會耍這種小聰明,且信手拈來,立杆見影。
從前,他是被她捉弄的那個,得知真相,怒不可遏。
可現在,他是站在一旁看她捉弄別人的那個,竟也忍不住發笑。
他想,定是與她在一起久了,才叫他也有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惡劣。
簡直有毒。
……
因太子放水,被黑狼踹出來的府奴直接被當做偷摸進來的盜賊,送入大牢容後再審。
十孃的及笄禮就算結束了,男賓這頭的宴席卻是要繼續下去的。
應長史抹去額上汗珠,很快恢復正常,邀請貴賓們移步入席。
太子含笑受邀,邁步離開時,漫不經心的回頭往內裡瞧了一眼。
可她早已不見。
大抵是隨著其他女眷從正堂後門直接往東房那邊去了。
用完就扔,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吧。
太子恢復了以往的冷漠,卻在收回目光時,撞上兩道審視的目光。
兩廂眼神對上,韓唯沖太子微微頷首。
太子亦挑了挑嘴角,無聲的刀光劍影在兩個男人的眼神間交匯,又隨著兩人目光的抽離而結束。
餘光裡是韓唯從容的身影,太子負著手,眼底隱隱湧起暗潮……
……
江夫人與其他幾位夫人不想呆在禮堂,便都往東房這邊來了。
這頭,大夫已經請來,得知十娘並無大礙後,她們也放心了。
許氏原本在房中照顧十娘,聽到客人們到了門外,她當即出來,喚來奴婢領諸位夫人去廂房休息,待定定神在入席用飯。
奴婢們一一走向諸位夫人,細聲細氣將她們帶去房間。
江慈飛快與母親耳語兩句,在江夫人無奈的眼神中,勾著玉桑的肩膀往另一邊走。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江慈忍了太久,都忘了措辭需要謹慎,直接脫口而出。
玉桑對她毫無隱瞞:「姐姐都知道了,何必再問呢?」
江慈搖搖頭:「不不不,我頂多是覺得古怪,可是並沒想到會發生什麼!剛才殿……稷大郎君分明是早有準備,是你請他幫忙的嗎?」
玉桑實在不好形容自己是怎麼死皮賴臉求太子幫忙。
她輕咳一聲,無奈道:「其實……也很好猜。郎君為人磊落,最不喜小人作怪,所以樂得助上這一臂之力。」
江慈眨眨眼:「怎麼說?」
玉桑心中暗嘆,長話短說:「姐姐說應家姐妹面和心不和,我便想過今日會出意外。」
「事發之前,十娘有異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在好奇她怎麼了。偏偏有幾個人渾不在意。」
「五娘和九娘留意著十娘,卻並無好奇,可能她們就是給十娘做手腳的人,所以她們純粹是為了看熱鬧,看十娘出醜。」
玉桑看一眼東房方向:「聽說大夫診治過,十娘無恙,也可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