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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太子與韓唯簡直不是一個水平。
在太子面前如魚得水的玉桑,到了他面前頻頻碰釘子。
好不容易在藏書閣成功守株待兔,三兩句便被他逼到角落。
明明是她在挑逗,卻見他嘴角化開一抹笑,融去一貫的冷厲,眼神恣意在她身上遊走,反向挑逗:「招惹我?」
那一刻,玉桑在他面前呼氣都要分成三段完成,小心翼翼。
時移世易,同樣是這個男人,同樣是曖昧的距離,玉桑的心境卻四平八穩,全無面對太子時的謹慎小心。
很顯然,如今的韓唯,同如今的太子又不是一個水平。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世上的事,果然會在某一刻達成微妙的平衡。既註定成不了同盟友人,有些惡氣,不妨趁機出一出。
玉桑朱唇輕翹,彎起一個韓氏同款譏諷笑,下巴微揚時,攢出原汁原味的輕蔑。
少女微微俯身,攜清香撲面,嗓音柔軟,話語尖酸——
「大人這番話,到底是預測奴家可能會後悔當日是被郎君帶走,還是大人希望奴家後悔當日不是被你帶走?」
韓唯眼一動,臉上那點笑意淡去,目光帶上審視。
到底是她原本就大膽,還是因為跟了太子,短短數日就養出這幅性子?
玉桑說完,直起身子,沖他盈盈一笑。
「你我本有緣,奈何你沒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僅此一點,我便沒有後悔的道理。」
玉桑偏偏頭:「大人若真的耿耿於懷,有這個功夫同我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不如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差在哪裡……」
玉桑每多說一個字,韓唯的臉色便陰冷一分。
說完,她錯開韓唯就要往外走去,韓唯眸色一寒,抬臂作阻。
破風之聲自外貫入,寒光一閃,韓唯心頭猛跳,明明要阻攔的手臂改為勾住玉桑將她往旁邊一推。
篤的一聲,寒光定住,竟是把斜斜釘入矮屏的匕首。
鋒刃入木寸許,倘若目標是人的手臂,怕是早已刺穿……
一個高大的身影自外而入,負手踱步,從容不迫。
玉桑在看到那把匕首時,已經一把推開韓唯,退開兩步。
這種時候,誰也沒功夫細想剛才的舉動,韓唯回首,只見太子剛好在幾步之外站定,面容帶笑。
「遠遠瞧著,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的登徒子,出手便快了些。」
太子的目光敷衍的在韓唯身上瞄了瞄,旋即落於韓唯身前的人身上,話比目光更敷衍:「韓大人沒有傷著吧?」
韓唯萬萬沒想到,太子敢動手。
饒是這匕首未傷及他分毫,可此舉已然過了。
先是暗中動手頻頻破壞,如今直接明目張膽挑釁。
韓唯冷冷一笑,正欲開口,餘光忽然瞥見一抹嬌俏的身影從身邊略過,直奔太子身邊。
「郎君,你來了就好了……」少女慶幸的語調,讓韓唯眼角微跳,心生不好的預感——
難道太子是故意讓這個妓子幾次三番引他注意,又讓她故意在此被他發現,製造獨處。
她出語激怒他,讓他與她產生肢體觸碰,再讓太子殺過來,巧立名目對付他?
韓唯這才看清玉桑的衣裳都濕了,袖口那處還貼著肌膚,儀態全無。
見到太子非但不慌,更是一改剛才的態度,柔弱的奔過去……
他甚至可以猜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還好太子來得及時,他無禮唐突,要輕薄於她。
彷彿是為了驗證韓唯的猜想,玉桑的小手輕輕拽住太子的袖子,柔柔道:「還好郎君來得及時,否則妾身便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