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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桑桑之前也說怕出錯,想要同我一道。既然你問了,我也多嘴提醒你一句,屆時去了那邊,只管呆在角落吃茶,禮畢便離席,省得出錯。」
若說玉桑前一刻還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她心裡大約有了底。
沖江慈甜甜一笑,柔聲道:「我一定跟緊姐姐。」
江慈被她的笑容晃了神,恍然間,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乖巧動人的笑容。
少頃,又暗笑自己胡思亂想。
她們怎麼可能見過……
……
接了應家的帖子後,韓唯一連多日都沒閒著。
然而,幾番忙碌下來,情勢並未明朗。
「完全沒有訊息了?」韓唯蹙起眉頭,臉色不大好看。
英欒跪在他面前,額頭上浮了一層細密的汗,艱難道:「是,像是忽然匿了行蹤。屬下懷疑,是有人在為他遮掩。」
太子想的沒錯,韓唯抵達益州後,同時布了多條線。
除了與曹広正面接觸,還在曹広手底下尋覓可以作為突破的眼線。
此外,韓唯同樣懷疑,益州地方官府對曹広一幫人有暗中照拂。
這也是他來到益州沒多久後,便主動借三殿下之名與江古道往來的原因之一。
沒想半道闖進來個江慈,韓唯倒也省了與江古道虛與委蛇,只需要搬出三殿下,江慈自會配合。
原本,他已在曹広手下安排了隨時可以取代他的眼線。
也從眼線提供的線索,開始追查與曹広勾結的人。
可沒想,先是曹広被暗算,生出警惕,直接砸了他們的談判。
緊接著,他安置的眼線也陷入被動,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現在,連暗中追查的奸細這條線,也斷掉了。
按照眼線提供的線索,雙方通常會約定一個地點,然後隱晦見面,口頭傳信。
至於他們各自手中有沒有制約對方的信物,亦或是白紙黑字的信件,得找到人才搜的出來。
那眼線得了韓唯的許諾,蟄伏許久,終於摸索到門道,大致知道了他們約定的地點。
結果,不知是他弄錯了時辰還是去錯了地方,沒蹲到人不說,自那以後,兩方同時隱匿了。
換言之,這條線索跟著跟著就沒了。
如今,這眼線唯恐自己已暴露了行蹤,深怕哪天熟睡時就被裝麻袋沉河了,哭著求著讓韓唯提前兌現諾言,至少要保他周全。
否則,狗急了也會跳牆。
韓唯從小到大還不曾被人威脅過。
換在從前,他早已把人解決掉,奈何太子來此後,事情就變得非常不順利。
匆匆解決掉這個,再想另置眼線反而麻煩。
是以,韓唯只能讓英欒先將人安撫,保他周全。
英欒道:「大人,會不會是太子殿下暗中出手了?」
韓唯眉眼冷凝:「既得手,何不揪出罪臣?我倒是不知,他何時這般沉得住氣了。」
英欒也跟著蹙眉:「若成了死棋,大人或可同太子聯手,屆時再將三殿下引進來……」
轟的一聲響,韓唯揮臂將案上文書悉數拂落。
英欒立馬安靜垂首。
韓唯閉了閉眼,長長的舒一口氣。
他很少這樣失態,純粹是為洩一股急火。
少頃,他睜開眼,眸色已復冷靜之態,嘴角微翹。
狹長鳳眼輕垂,看到了落在地上的請柬。
他伸出手,英欒會意,撿起請柬雙手呈上。
韓唯接過請柬,隨意翻了翻。
小官家的女兒及笄,自是請不動什麼貴客。
不過益州眼下情況特殊,自不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