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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慈甩開母親的手:「回頭跟您解釋,女兒辦大事去了!」
「哎你……」
江慈已經出去了。
雖然與玉桑達成了口頭約定,但是江慈並未完全信她。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所以,口頭約定歸口頭約定,大家到底能不能愉快合作,總要手上見真章。
可當江慈見到今日的玉桑時,整個人都怔了怔。
不知是不是她在衣著妝容上下了功夫的原因,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少了幾分為奴為婢的小心翼翼,一言一行都變得端莊嫻雅許多。
任誰來看,都不會覺得這是個在青樓妓館長大的女子。
說是哪家的正頭夫人都有人信。
「一早前來叨擾,實在失禮,若娘子忙著,玉桑稍後再來。」
江慈回過神,連連擺手:「不不不,不忙,快坐,碧桃,奉茶!」
不多時,江夫人也出來了。
玉桑見到她,連忙起身見禮,江慈在旁偷偷打量,心中嘖嘖稱奇。
誠然,要做太子的女人,無論外在儀態還是內在修養,門檻都很高。
可她進入狀態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這就是為了攀龍附鳳一晚上脫胎換骨的奇蹟嗎?
真厲害!
她的眼光真是好,果然沒有看錯人!
由此,在看待攀高枝這件事上,江慈無知無覺的在心中建立了雙重標準。
……
待江夫人離去後,江慈主動問道:「找我何事?」
玉桑淺淺一笑,開門見山:「聽聞長史府上娘子要做及笄禮,江夫人與娘子皆在受邀範圍內。」
「郎君做客江府,應長史的帖子也送到了郎君手裡,原本郎君無意出席,得知玉桑出身卑微,不曾見過大戶人家的及笄禮是什麼樣兒的,這才應下邀約。」
少女人美聲甜,一番話裡融滿了郎君對她的情分,令江慈訝異。
她早聞太子勤政古板,不好風月,聖人與皇后光是為他選太子妃就足夠頭疼謹慎。
這樣針對女兒家的心思細緻入微的照顧,不像太子能做的事。
江慈暫時保留了對這話的看法,說道:「如此算是好事啊。」
玉桑斂眸:「的確是好事,可我也怕自己言行不妥,丟了郎君的臉面。」
她這麼一說,江慈立馬就懂了,連帶著她為何今日看著格外不同,也有了解釋。
原來是提前在準備練習了。
江慈道:「你多心了,及笄禮與郎君們的加冠禮差不多,誰都有這一遭,沒什麼大不了……」
在察覺玉桑的臉色些尷尬時,江慈心裡一咯噔,意識到說錯話了。
尋常百姓窮困家,別說是給女兒辦及笄禮,能等女兒長大再許人家都是難得
往往是到了十一二歲,就早早許了人家,未滿及笄已為人婦者,比比皆是。
玉桑這種出身,肯定沒人給她操持這個。
「對了桑桑,你今年多大?」
玉桑:「剛滿十五。」
江慈恨不能打一打自己的嘴巴,再把剛才那番話吃回去。
她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她招來碧桃耳語幾句,旋即拉著玉桑去後園。
「其實及笄禮並不複雜,從開始到結束,總共只需要十來人就夠了。當然,若是王孫貴族金枝玉葉,有本事把場面做大,那又是另一回事。」
「及笄禮有贊禮、正賓……」一路上,江慈向玉桑仔細解釋了這個禮要怎麼走過場。
清晰明朗的解釋完,兩人也到了後園。
江慈喚來奴婢,呼呼喝喝開始實際演繹,還讓玉桑扮演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