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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在本該曖昧火熱的地方,冷靜的對視。
太子撫摸著她的臉:「待諸事畢,想隨我回京城嗎?」
玉桑輕輕咬唇,試探道:「奴婢已是郎君的人,難道郎君原本打算諸事了卻後,就將奴婢打發了嗎?」
太子看了她一會兒,笑意加深,「你想的倒是挺美。」
玉桑血液一凝,心中小人兒尖嘯起來——又來了!又來了!
難道他此刻就要撕破臉皮,只因她找了江慈?
太子彷彿看到了她眼神中的疑惑,手停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捏住。
玉桑吃痛,被迫與他的氣息離得更近。
「你此刻就在我床上,想跟著我,難道不該用你們妓子最拿手的方式嗎?何必大費周章呢?」
太子微微偏頭,親了親她的耳朵,「來,讓我看看,你想跟著我的決心,到底有多大。」
玉桑心跳飛快,雙手抵上太子的胸口,借力退開一些。
太子任由她退開,兩人目光相對,她竟也不慌。
「原來郎君還是不信我啊。」
靜謐又狹小的空間,少女輕柔的聲音,帶了些微不可察的哀怨。
太子笑意不減,撫著她的臉道:「我若不信你,你還能上我的床,與我這樣說話?」
玉桑湊近了些,伏在他胸口,微微仰頭看他:「那郎君為何監視桑桑?同江娘子說的那些話,郎君也知道了吧?」
太子捉住她的手:「是啊,知道。」
玉桑試圖故技重施:「那就是不信我。」說著,她欲抽手。
男人的力道陡然加大,玉桑非但抽不開,還被他用力按在胸前。
忽然迫近的臉帶了些冷漠的寒意,「桑桑,我說過吧,你若衷心且真心,我就疼你。」
他頓了頓,似在強調:「耍把戲,一次兩次,我容忍你,若你以為次次都可矇混過關,那就錯了,我不喜歡縱容女人。」
玉桑有種一腦袋撞上鋼板的感覺。
怔愣的瞬間,氣氛已完全被男人把控,由他主導。
玉桑輕輕吞嚥,腦中飛快轉動。
他果然暗中在監視她,也知道她去找江慈了。
情急之下,她鼓著腮幫子一陣憋,頃刻淚眼瑩瑩,目光柔柔望向太子。
然後,意料之外的對上兩道冷冰冰的目光。
太子乖戾道:「啊,對了。往後我問你話時,你若跟我哭哭啼啼掉眼淚,我便像對那男人一樣,在你身上開個口子,慢慢放血,放到你懂得好好說話,不要動不動掉眼淚為止。」
他屈指抹去她懸在眼眶處的淚珠,皺眉道:「這眼淚,讓人瞧著心煩。」
玉桑身子輕輕一抖,淚珠滾落。
她飛快抬手抹去,這個動作極大地取悅了太子。
他輕笑起來,幫她一起抹:「看把你嚇得。我說的是往後,今次不算。」
玉桑深吸一口氣,將剛剛憋出來的哭腔又給憋回去,直直的望向太子。
「郎君知道我去找了江娘子,也知道我們說了什麼話。若郎君不相信我,也不會讓我留在身邊。」
終於肯好好說話了,太子欣然點頭:「是。」
玉桑又道:「是,奴婢是有所圖。奴婢出身寒微,郎君天人之姿,所以奴婢這具身子根本不值錢,更遑論用這個來拴住郎君。」
她抬眼,剛剛被眼淚洗過的眸子黑亮清凌。
「奴婢只是想為郎君做些事情。不敢稱為郎君排憂解難,至少郎君想起奴婢時,不會覺得奴婢只是一個以身侍人,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褪去哭腔,少女的聲線變得堅定沉穩,彷彿變了個人。
太子看在眼裡,暗暗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