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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也不看她,說:「沒人同你搶。」
玉桑紅唇微張,愣了片刻反應過來。
啊,原來他以為她在同他搶糕吃。
玉桑一點也不介意太子的誤會,甚至鬆了一口氣。
她光明正大的用手臂護住糕盤,將整碟糕攏到跟前,一抬眼,太子還看著她,目光是刻意的輕蔑。
玉桑瞄一眼他面前,除了茶什麼都沒有。
今日出門突然,他又不說出來幹什麼,也不知要等多久。
她側身將身邊的掛腕荷包拿過來,放到茶案上:「只喝茶未免寡淡,郎君不吃糕,那就吃這個吧。」
精緻的荷包,並不太能裝東西,鼓囊囊一團,一眼便可從突出的形狀辨認裡面的東西。
叫她隨身帶核桃也好,讓江慈親自來送荷包也罷,是知道她不願,故意戲弄她。
可她真的帶了,叫他剛剛平復的心情再次掀起波瀾,心中天人交戰,對今日的決定忽然多了些猶豫,開始在去與留,繼續與中斷之間徘徊。
連這袋核桃都變得刺目。
門外還沒有動靜,太子看著緊閉的門扇,忽然起身。
玉桑以為他沒等到人準備離開,連忙抓過荷包跟著起身。
太子看向她,眼神柔軟了幾分,可他還未開口,外面便傳來了響動。
也是這份響動,讓太子的柔情瞬間凝固,原本的動搖亦蕩然無存。
不多時,黑狼推門而入,腰間長刀出鞘,手中拽著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玉桑蹙起眉頭,偷偷瞄了太子一眼。
他今日出門是為了來抓人的?
這就怪了,這種事根本無需他親自來,派人去做即可。
可他不僅來了,還帶著她一同來,耐心的等了這麼久。
一種不好的預感迎上心頭,玉桑屏息凝神,安靜的退開幾步。
太子的眼神無聲的落在玉桑身上。
這種原本已經動搖,卻又碰上事情發生的狀況,讓他的心情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不是他一定要逼她,是老天爺一併做的決定。
玉桑緊緊盯著被黑狼帶進來的人。
看他的打扮,像是水上營生的,在這個地方,玉桑幾乎是立刻想到曹広。
他是曹広的人?
他並未被綁,想必是被黑狼封了穴道或是用了其他手段,人一進來便軟趴趴倒在地上,迷瞪瞪不清醒的樣子。
黑狼一看就知古怪,沖太子搖了搖頭——他只封了穴道讓他不能跑而已,不至於叫他神志不清不能問話。
太子懂了黑狼的意思,笑著搖搖頭。
想要撬開一個人的嘴,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起身走過去,黑狼與飛鷹連忙要護,太子伸手擋開,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來。
玉桑看到了那把匕首,想到了艷姝樓裡的情形。
再看幾步之外的男人時,渾身上下都泛起一股涼意。
不可否認,這兩日的相處,叫她隱約覺得太子暫時不會殺她,不僅言行上大膽起來,甚至還會多管閒事操心他的身子。
可當日在艷姝樓,她同樣能感覺到,太子真的會對她動手。
而後的駭河夜宴,中毒,多半也是他折騰出來的。
玉桑竟有些不敢看那把匕首,移開目光暗暗喘息,亦在心中重新告誡自己。
他不是從前那個被蠱惑的太子了。
太子走到男人面前蹲下,匕首刃尖抵在他大腿上。
「這把匕首會在你身上的要害處開個洞,死是死不了,頂多血流不止。」
「不過血流乾時,怕是必死無疑。」
「你若想睡,那就一直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