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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們這樣這樣,她還對他那樣那樣,戛然而止後,他開口只談衣裳嗎?
且等等。
玉桑反問自己,不談衣裳,你想讓他談什麼?
談談你為何咬他拒絕他,身為奴婢為何不主動迎上去與他成了好事?
腦子沒事嗎?人家都把你推出火坑了,你還往裡擠。
疑惑之餘,玉桑又生感嘆。
原來,靠男女情事來化解和抹去矛盾的做法只是及格水平。
對太子來說,他不想針鋒相對的挑明,就可以避而不談,從容自然的顧左右而言他。
做不做這種事,其實不影響他演戲。
抱歉,是她的見識過於淺陋了。
……
兩人大眼瞪大眼對視一陣,太子完全恢復平靜,撐床起身:「收拾一下,準備出門。」
他脖子上已經浮起紅紅的牙印兒,雖未見血,也明顯得很。
這是玉桑第二次對他動口了,上次的位置還能擋,這個卻很難擋。
玉桑覺得,別的事情可以裝傻充愣,這個避不開。
這會出門,萬一他因這個丟了臉存了氣,回頭指不定要怎麼報復她。
她的腰還沒好呢。
她飛快爬起來,顧不上衣衫不整,下跪請罪。
「奴婢方才失了分寸,傷到郎君……」她抬起粉嫩的小臉,誠懇的看著他,「郎君今日一定要出門嗎?」
太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隨手理著領口和袖口,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你這樣出去,人家要怎麼看你?玉桑再度生出對他的那種說不清的陌生感。
曾經的太子絕不會讓自己失儀,現在,他居然敢頂著個牙印兒直接出門。
臉呢!
玉桑面露愧色:「郎君息怒,奴、奴婢用脂粉幫郎君遮一遮吧?」
太子抬首摸了一下脖子那裡,並未浮現怒色。
她雖然咬的很,但他攔的也快,沒破沒流血,疼也那麼一下。
而且……
太子眼珠輕動,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他還得謝謝她這一咬,讓他不至於被那些奇怪的記憶魘住,險些沒有把持住。
「不必。」太子冷冷丟下這句,轉身出去了。
……
太子真的沒有就此事發難。
玉桑大膽的猜測,難不成他還挺喜歡?
這想法一冒出來,玉桑打了個冷戰。
好噁心哦。
攏衣扶發,補一補妝,她動作飛快的整理好自己,目光落在姐姐拿來的一堆荷包上。
寒毒啊。
好像與女子身體受寒疼得死去活來那種不同,可能還更厲害。
下一刻,她又暗暗腹誹,什麼寒毒,剛才還熱得很呢,八成是唬人的。
末了,又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隨手抓過一個可以掛腕的小荷包,往裡塞了幾顆核桃。
馬車很快備好。
太子不想驚動其他人,索性讓馬車停在後門,只讓府奴去告知江古道一聲。
玉桑進馬車裡時,太子已在,她微微福身,坐下時偷偷瞄了瞄他的脖子。
泛著紅痕的位置抹了藥膏,勻開一片晶瑩透亮。
玉桑稍微放心,扭過頭假裝去看車窗外的風景。
太子一直沒說話,卻一直留意著身旁的少女,心情凝重。
剛才那些畫面,還有那種陡然充斥心頭的情緒,簡直無法控制。
萬般無奈之餘,他幾乎都要猜測,是不是自己重生而來,忘記了些什麼。
畢竟,他活生生將自己分成兩個人。
一個同噩夢一起囚禁於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