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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猛地抬首,瞳孔震動。
你何不讓我直接飲下呢,還能求個痛快。
太子看著她,問:「姑娘不願?」
玉桑心裡氣笑,我願不願,你心裡沒點數嗎?
這麼危險的事,你找個青樓妓子去做?說你與我沒仇都沒人信。
玉桑推翻了剛才的想法,又站回原猜想——他定是那個太子,故意做戲罷了!
「爺為何讓奴去做這樣的事?奴只是個賣笑作樂的卑賤至人,圖的就是一口溫飽……」
咣!一袋子金條放到了玉桑面前。
太子溫聲道:「這樣,百年溫飽都有了。」
玉桑看著金子,神情漸漸複雜。
上輩子這個時候,她剛進東宮,太子正忙著滇南軍糧一事,一連半月通宵達旦。
審著貪官汙吏的條條罪名,他每日的心情都很糟。
從前的太子心繫社稷,萬事民為本國為先。
他曾說過,朝廷撥的每一文錢,都得用在江山社稷,國泰民安上。
玉桑的心頭忽然泛起細細密密的刺痛,刺痛之後,又生了些火氣。
她那麼辛苦賣力的長大,比任何人都惜命,若非萬不得已,豈會自尋死路?
若說當日她有什麼不願傷害太子的理由,首要一個就是他確然會是個好君王。
他雖孤高驕矜,但在江山社稷上的熱血與勁頭,曾令玉桑真心欽佩。
可這混帳東西,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丟出來的彷彿不是金子,而是石頭。
你就不怕江山為你哭嚎,百姓將你唾罵?!
玉桑縮手藏拳,忍著跳起來暴打他狗頭教他做人的衝動,硬聲道:「爺到底是什麼人,目的為何,又為何要選我?」
太子眼鋒漫不經心掃過輕紗薄衫下若隱若現的粉拳,有條不紊的解答:「實不相瞞,在下乃朝廷命官,卻是個擔著勞心事,領著微薄祿的芝麻小官,其他的,姑娘知道的少些反而安全。」
「曹広為駭河河霸,擾亂此地漕運已久,我奉命前來平定駭河漕運之亂,卻礙於曹広這條地頭蛇太過強勁,不得不對症下藥,以毒攻毒。」
「三教九流人士聚集,異類容易被察覺,這種場合少不得紙醉金迷,姑娘的身份最適合混進去,弱質女流,也不易引起防備。」
「再者,我已打聽過,艷姝樓的姑娘只有正式掛牌後才會出面接客,接客前,老鴇為製造噱頭新鮮,往往不會叫你們在客人面前混臉熟,至於姑娘,更是艷姝樓的一個特例。換言之,姑娘在這裡長大,對城中人事風情熟悉,客人卻未必都知道你,讓姑娘去,很是合適。」
除了第一段的胡說八道,後面兩段倒是合情合理,玉桑悄悄在心裡認可。
這樣聽來,到還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太子。
就是謊話編的毫無水平,吃力不討好的芝麻綠豆官,能出手這麼闊綽?
不過,他為何沒有為滇南軍務奔忙?
還是說這一世一切都不同,所以同樣的時段,太子的事也從滇南軍務變成了益州漕運?
不,這些還不是要緊的。
前一世,玉桑進曾得姐姐悉心教導。對待太子的女人該是什麼手段,對待太子又該是什麼手段,她完全是按照姐姐教的那一套去做。
譬如對待太子,就該與他同心同德,做一朵理解支援他的解語花。
別人不懂你的事我都懂,別人不珍惜你的地方我都萬分珍惜。
別的女人只圖你年輕英俊位高權重,我卻愛你的靈魂!
若按照上一世的做派,玉桑此刻就該在不危及生命的前提下表現自己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自然不能按照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