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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屈指撩了撩她鬢邊垂下的髮絲,「我想起來了,艷姝樓滿了十五的姑娘才可掛牌接客,這樣算,你也滿十五了。」
他彎唇笑笑:「怎麼,好奇別家娘子的及笄禮是什麼樣兒的?還是羨慕?」
這話狀似隨意一提,卻恰恰好撥動玉桑心絃。
太子分明看到,前一刻還因心事遲疑不決的少女,神情微凝。
俄而,她搖搖頭,回道:「不好奇。」
簡簡單單三個字,竟像是真心話。
太子眼神微動,沒有接話。
玉桑沒看太子,腦海里被過去的一幀幀回憶填滿。
她知道及笄禮是什麼樣兒。
曾經,她也像清白人家的娘子們一樣,有過自己的及笄禮。
她不好奇,也不羨慕別人。
耳畔響起男人的輕笑聲,將玉桑拉回現實。
太子輕輕抱著她的腰,漫不經心道:「那就去吧。」
玉桑側首,目光對上一瞬,彼此都融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太子笑語溫柔:「沒看過的東西,縱然好奇些也沒什麼。江家娘子不是為你做了新衣裳嗎?挑件好看的,我帶你去。」
這話正中玉桑下懷,可剛剛被回憶滾過的心間,隱隱有些發悶。
她垂首謝恩:「多謝郎君。」
下巴忽然被捏住,玉桑又抬起頭,對上一雙沉黑的眼。
太子的笑不及眼底,一字一頓說與她聽:「桑桑,只要你真心且忠心,我便疼你,好不好?」
他說著溫柔的字眼,可玉桑在他的眼裡看不到半分暖意。
眼神交匯,捲入無盡的糾纏,似心照不宣的試探,又似一場實力懸殊的無聲對峙。
玉桑喉頭滾了幾滾,只小聲的吐出一個字來。
「是。」
太子凝視著她,笑裡終於有了幾分暖意,捏著她下巴的手鬆開,捧住她的臉,傾首吻下來。
飛鷹與黑狼垂首退出去,還十分妥帖的關上門。
少頃,懷中的人被吻得面紅耳赤喘不過氣。
品著久違的香甜,太子的唇舌慢慢遊移至臉頰耳畔,已吻至動情的眼神,硬生生裂出幾絲冷意。
桑桑,記住你答應過的事。
孤很想看看,你這次,又要如何背叛。
……
晴天朗日,街道熱鬧,往來人群絡繹不絕。
韓唯難得沒有出門,緊閉門窗隔絕喧譁,在官驛處理近兩日送來的公文。
「大人,有客拜訪。」
韓唯翻閱公文,頭也不抬:「不見。」
不等奴人回應,來者聲音已闖進來:「韓大人當日請我幫忙時,好像不是這般不近人情的。」
韓唯皺了皺眉,放下手中文書,抬首時面色平靜,溫和帶笑,「江娘子說笑了。」
江慈又作男裝打扮出門來找他了。
江慈時間不多,開門見山:「今日天朗氣清,大人何以窩在此處足不出戶?不是要去探口風嗎?」
韓唯微笑著將手中文書倒轉過來給她瞄一眼,不著一言,意思卻明白——看公文。
江慈微微偏頭,「大人總不至於是敗了陣,要往別處找補了?」
韓唯聞言一哂,溫和的眼眸綻出幾絲凌厲鋒芒:「別處?滇南軍糧那種別處嗎?」
江慈聞言,心中暗嘲,這語氣,怕是沒探出太子的目的,還吃了悶虧。
所以她故意道:「也不錯呀,治軍利國,是個立功出頭的好機會,別放過嘛。」
韓唯聽出她話中調侃,笑出了聲,手裡公文一擱,靠入座中:「便是有心,也沒機會了。」
江慈眉毛一挑,聽出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