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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大了,嚇死你!
低俗得差不多了,玉桑罩了件披風,在羅媽媽的催促下前往天字房。
一路過去,不過短短几步路的距離。
玉桑的心緒卻在漸漸靠近天字房時,變得不大平靜。
自太子暗殺韓唯失敗,反被韓唯佔據要挾陛下起,她便被皇后軟禁了。
一直到被賜死,玉桑都未曾見過太子。
那時孤注一擲,做的是永不相見的準備,誰想轉眼又遇上了?
玉桑甚至清晰的記得昨日見到太子時的反應——背心發汗,四肢冰涼。
恰如本能,一眼生效。
拐過走道,獸籠在望,玉桑無意間瞄見守門的兩個護衛時,神情一怔。
太子常帶在身邊的兩個護衛,一個叫飛鷹,一個叫黑狼,皆是一等一的好手。
無論是兇猛的刺客還是嬌軟的女人,無一能攻破他們的防線生撲太子。
以往太子要處置人,也是借他們的手。
玉桑人還在往前走,目光卻落在兩個護衛攜帶的兵器上,漸漸瞪直。
如今的她,已經是個衣裳都穿不利索的廢嬌嬌,無論被割一刀子還是甩一鞭子,都受不住吧……
在房中胡搞瞎搞的膽子在這刻忽然慫掉,僅一步之遙時,玉桑忽然轉身往回走——
一陣勁風掃來,一條粗壯有力的手臂攜著寒氣橫在玉桑面前。
飛鷹淡淡道:「門在那邊,姑娘去哪裡?」
玉桑目光真誠又明亮,聲兒柔柔道:「晨間露重,未免受涼失禮與貴客,奴家想回去加件衣裳。」
飛鷹的眼神從上到下把玉桑颳了一遍,夾著狐疑與防備。
玉桑無奈,我當真想回去重穿一遍,信我。
黑狼更狠,他直接把門給推開了:「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時,還請姑娘莫再耽誤。」
這是想躲都躲不了了。
玉桑在心中記了他二人一筆,吸吸鼻子,抬眸時只剩柔弱妥協。
未免稍後觸怒太子受他二人毒手,她一邊往裡走一邊軟綿綿的嘀咕:「奴家就是想加件衣裳……」是你們不讓的!
然一隻腳都跨進門檻,玉桑又被黑狼抬臂攔住。
「姑娘,請將披風摘下。」
老實說,這並非為難。
她將披風裹得密不透風,保不齊會在裡頭藏什麼傷人的利器。
此舉只是為保全太子不受傷害。
玉桑木然的看著黑狼,心道,不是我想弄死太子,是你們想趕緊替太子弄死我吧?
玉桑認了,找回些鎮定,扯開系帶,厚重的披風逕自滑落堆在腳邊。
飛鷹與黑狼瞳孔震動,下意識想要別開眼,卻礙於職務之故,鎮定的查驗。
這又薄又透的布料,連一塊指甲蓋大的刀片都藏不住……
玉桑順利進了房中。
身後門扇合上,她雙臂環抱往裡走,才走兩步便生生頓住。
一股熟悉的香味鑽進鼻腔,似有無形的手探入腦海,抖開了記憶的木匣子——
第4章
剛入宮那年,聖人賜下一批上好的伽南香送入東宮。
在江府深造三年,用香品茗對玉桑來說不在話下。
所以,她知道迦南有糖結與金絲二類,而金絲品相稍次糖結。
聖人送來的伽南,就是一好一次。
東宮只有兩位良娣,玉桑是其一,另一個便是祝氏。
祝氏是民間女子,出身平凡,她與太子的相遇甚至有些離奇。
據說,她曾被朝中官員強迫做外室,於反抗出逃時遇上了太子的。
那日,美人泣淚,如梨花帶雨,向太子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