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頁(第1/2 頁)
至於是真應酬還是真放縱,也只有自己與枕邊人品的出來。
為正妻者,莫說是找過去追究,就是多問幾句都是失格丟臉,為夫君摒棄。
今日,譽王妃竟將但凡有點名氣的名角兒都請了來,等於給了她們一個好好看清楚的機會,誰還泡什麼溫泉啊!
加之玉桑設宴,來赴宴都是各家的同輩人,一時間,幾乎所有女眷都入了場。
有譽王妃開頭,譽王都沒吱聲兒,誰還敢先發難?
於是乎,園中動靜越來越大,後來漸漸也有了絲竹歌舞聲,幾乎將全部女眷都吸引去了。
另一頭,郎君們紛紛炸了。
「簡直荒唐!竟將這等身份的人帶進驪山,聖人與娘娘就不怪罪嗎?」
「譽王妃此舉簡直出格離譜,帶頭尋歡,簡直烏煙瘴氣!」
幾個聽到風聲的年輕官員聚在一起討伐了了幾句,最後心一橫,去求見太子。
事實上,太子這頭已然聚集了好些聽到風聲的朝臣,無一不認為譽王妃此舉離經叛道,有違禮法,說的嚴重些,怕是要辱了所有女賓的清名。
其實,稷栩初初聽聞時,心中也是大大驚了一把。
皇嫂竟帶著她去尋歡作樂?
但是,他又很快冷靜下來。
倘若皇嫂請來這些人是為行荒唐之事,皇兄豈能坐得住?
將稷旻當做風向標的稷栩,穩重的沉下心來,以至於朝臣前來聲討此事時,他四平八穩,絲毫不慌。「諸位大人真是有意思,譽王妃設下樂局,既沒有下令所有女眷必須到場,也沒有將到場女眷束手束腳困在裡頭限制行動。夫人們樂不思蜀,你們不去向自家夫人詢問緣由,反倒來請太子為你們處理家事,這又是什麼道理。」
眾人這才看見,稷栩左手邊坐著的,赫然是一直任職在外的韓唯。
他已許久不曾在京城露面,今日竟會到此,簡直叫人意外。
如今的韓唯,人比從前黑了許多,體魄卻更堅實,尤其是那雙冷眸,盯著你時,似乎能將你從頭到腳看個透徹,犀利鋒利的很。
他一開口,其他人紛紛啞口。
稷栩見狀,適時開口:「韓司卿言之有理,皇嫂向來有分寸講禮數,即便有此安排,也絕不會有什麼出格之舉。再者,諸位未曾親眼所見,又為何要妄加揣測?」
有人不服了:「官家也有養著令人樂姬的教坊,譽王妃若要宴席熱鬧,大可在這裡頭調人,何故去那些低三下四的地方找人?更何況還是將京城有點名氣的角兒都找來!」
「聽諸位的語氣,似乎對京城有哪些值得一日的角兒都瞭若指掌。怎麼,諸位都是常客?」男人沉冷的聲音自外傳來,隨著稷栩親自起身相迎,整個殿內輕咳鴉雀無聲。
因是溫泉宴,所以男子們都穿著寬鬆易脫的白袍,但稷旻來時,卻是一身整整齊齊的常服,在場之中,唯有韓唯與他一樣。
「皇兄……」看到稷旻來此,稷栩先是咯噔一下,第一個想到的是——難道此事還是驚動了皇兄?皇嫂她真的……
稷旻一來,再無人敢造次,別說聲討王妃,就連大氣都不敢出。
韓唯瞟他一眼,起身行禮。
稷旻來意明確,且毫無廢話:「本王聽聞,諸位大人對於王妃用心招待女眷,將趣處都設於女席一事倍感氣憤,深感怠慢……」
堂堂譽王,簡直是歪曲事實的一把好手。
可是沒有人敢反駁,甚至賠笑擺手——哪裡哪裡,誤會誤會。
稷旻掃過眾人,淡淡一笑:「諸位大人莫要誤會,本王此來,不是為王妃辯解,而是講一個事實道理。一則,王妃第一次操持宴席,一心只將賓主盡歡的目的擺在第一位,由她招待女眷,是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