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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旻忍不住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每日山珍海味的餵你,哪兒哪兒都不長, 盡長臉上了。」
玉桑愣了一下, 聽出話中深意, 放下手中嗷嗷撲上去:「敢說我臉皮厚!」
稷旻單臂一撈,肩膀一矮,動作利落的將她扛上肩頭, 霍然起身, 欠嗖嗖道:「啊, 的確說錯了, 也不是哪兒哪兒都沒長。」
玉桑在他肩頭亂彈,一張臉頃刻間漲紅:「我才沒有長胖!」
稷旻直接扛著她往浴室走,邊走邊悠悠道:「有沒有, 驗一驗才知道。」
這一驗就是大半個時辰。
回來時,玉桑已鬧困了,只能被稷旻背著回來,但並未睡著。
稷旻先將她安置好, 收拾一番才上得榻來。
她還沒睡,咕嚕嚕滾進他懷裡,稷旻順勢一擁:「朱娘子又來了?」
玉桑正在眯覺,含含糊糊應聲。
「她來做什麼?」
睏倦的小嬌妻忽然睜眼,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蹭的一下伏他身上,兩隻小爪子搭在他敞著的胸口,一把嬌嗓子能掐出水來:「旻郎……」
稷旻眉尾微挑,一陣激靈自尾椎骨一路向上抵達天靈。
他不動聲色:「做什麼?」
玉桑又湊了湊:「我仔細琢磨了一下,修葺園子非一日之功,更不是一步到位的事,若因這個耽誤了其他事,那便是本末倒置得不償失啦。」
稷旻:「哦?那什麼才是本末相順,得失相當?」
玉桑的手指尖兒在他胸口畫圈圈:「自你我成婚進宮謝恩後,你忙於公務,我忙於整頓宅邸,但細細一想,當日幫忙籌備大婚出人出力的還不少,婚後別說擺宴答謝,就連赴宴都少……」
她精神了,稷旻反倒生了困,話音含糊起來:「你要如何?」
玉桑側臉趴在他胸口:「眼下宅邸還未完工,園子裡亂的很,貿然宴客恐會失禮,不如在外找個合適的地方設宴,既寬敞有趣,也省得府中亂上加亂,屆時宴請親朋好友好好熱鬧一日,如何?」
稷旻睜開一隻眼瞄她,復又閉上,笑著將她往懷中攏了攏,毫無異議:「好,就按照你說的——」
玉桑得到答覆,心滿意足,次日一早,剛將稷旻送出門,轉身便開始籌劃此事。
此前送來譽王府的請帖多如牛毛,皆如石沉大海。不少人都覺得譽王府這戶門楣怕是高攀不上,也怕太過殷勤顯得吃相難看,便漸漸消停。
沒想到,譽王妃還真是因服務繁忙分不開身。
這不,一得空閒,譽王府竟在驪山設宴。
驪山溫泉為天下第一御泉,帝王后妃常臨,等閒朝臣難入。
眼下正值天寒之際,能入御泉赴宴耍玩可是一大幸事。
到這會兒,曾給譽王府遞過帖子的人家漸漸回過味兒來,也越發明白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放眼全京城,也只有譽王府能有如此大的臉面。
譽王還是太子時,聖人與皇后偏心他。
如今他成了親王,聖人、皇后與太子一道偏心他。
……
「皇兄,皇嫂大傷初愈,驪山設宴諸事繁瑣,我已吩咐下面的人好生籌備,絕不讓皇嫂受累。」
自從稷栩做太子以來,得稷旻諸多相助。
逢此次驪山設宴,他覺得自己施展拳腳的機會來了,積極相助,似乎玉桑從今日起在府中睡到設宴那日都沒關係!
稷旻一直靜靜聽著,等稷栩說完,他合上手中文書,隨手擱置在面前的書案上,想了會兒才道:「小五啊……」
稷栩雖已是太子,但在稷旻面前永遠都存著一份恭敬:「皇兄是不是有話要說?若我哪裡處置的不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