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頁(第1/2 頁)
「你說得對,但著個親王虛名,權勢皆虛,家財微薄,是該先準備準備,再行成家。」
玉桑輕輕抬眼,一雙烏溜溜的眼盯著他,默默觀察。
稷旻微微傾身,與她面對面:「宅子,多大比較好?」
誒?
見她怔愣,稷旻耐性道:「既然要踏實務實,就實得徹底些,具體要什麼樣的,要多少,我得有個數。」
玉桑抿出笑來,又竭力忍住,故作正經:「那……還是大些好,我出門太久,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到處走動,最好有那種大大的宅子,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窩在宅子裡玩兒都不會膩最好!」
稷旻由始至終都含著淺笑,彷彿她此刻要他在天上造個天宮,他都甘之如飴。
已經運用自如的左手撫了撫她的鬢髮,稷旻鄭重如起誓:「好,就要那樣的,你等我。」
玉桑點頭,手從毛茸茸的袖口伸出來,摸了摸他的臉:「嗯,等你。」
稷旻微微偏頭,主動蹭了蹭,心滿意足。
……
很快,譽王殿下再掀壯舉。
在未婚妻死而復生後,他竟將用全部家當建成、據說是用於紀念未婚妻的觀星樓改為悲田坊。
所謂悲田坊,是救濟貧民之所,亦可收留無家可歸的老人幼童亦或病患。
此舉一出,民間對譽王更是讚賞不已。
然而,此刻的譽王已沒有功夫去品味旁人的讚美。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好不容易盼回嬌妻,理當加緊操辦婚事甜蜜一番時,他皇命一背,瀟灑南下。
彼時,第一條漕運線已初步成型,接下來便是完善和開拓。
與此同時,漕田共治也有了顯著成效。
稷旻自請南下,繼續完善這兩大要務。
於是,在某個晴空艷陽的日子,當一眾農官跟著昔日的太子、今朝的譽王一道挽著褲腿下田,又滿腿泥濘的從水田裡上來時,忍不住聚在一起議論。
——怎麼來咱們這兒了?真的只是為了革新農事嗎?
——聽說譽王殿下剛剛辦完廢皇子稷陽通敵賣國的事,現在來咱們這兒,不會是我們之間出了一個內鬼吧?
——古剌不都打趴下了嗎?還有奸細混跡在我們之中?我們一群農官,有什麼好打探的?
——也許是想偷學我們的種田知識,也實現一回增產?畢竟吃飽了才能再打仗啊!
——還打呢?古剌都被瓜分了,大概只有等著遺落民間的皇子搞事了吧……
「你們在說什麼?」男人清冷的聲音,打斷了熱絡八卦的農官們。
眾人一回頭,紛紛一個激靈,比看到譽王還緊張。
「韓司卿,我、我們沒說什麼。」
明明才開春,日頭卻烈得很,一眾州中農官汗流浹背,不知是被日頭曬得,還是被這兩位同臨本州的大佛給夾擊著嚇得。
是了,原本司農司的事是廢皇子稷陽參與,韓唯協助。
後來稷陽身死,韓唯放著京中高官厚祿事少權多的大官不做,自請下放,哪裡累就往哪裡跑。
好巧不巧的,這回,他撞上了同樣來找事做的譽王殿下。
韓唯出身大族,既有世家權貴的背景帶來的底氣,也有他見慣魑魅老練狠辣的手段。
凡他監管之事,其下無人敢造次,更別說渾水摸魚打哈哈。
眼看著上峰臉色沉冷,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怎麼滿意,幾人眼神流轉,然後又用眼神選出了一個代表出來問話。
與其戰戰兢兢,不如問個明白。
「敢問大人,譽王殿下此來,是否有大案要案偵辦?畢竟是親王,豈能親自耕作勞累?更何況……」更何況譽王殿下還比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