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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善猛地合上了眼睛。

忍著，忍著！都忍了那麼多年了啊！我要再沖他笑一笑，我要……

我要怎麼辦啊？忠善重重地喘了口氣，終於無法再裝出若無其事，轉過頭不敢多看那張令自己迷失自我的臉孔。在他身邊久了，離開後只會更加痛苦……忠善緊緊咬著牙關，不吭一聲地鬆開了這個讓自己愛得深痛悲苦的人，轉身推門離去。

滿城合上了那清澈悲傷的眼睛，不忍看著忠善離去的背影，淚如泉湧。

我愛你啊，忠善！

可是我不敢說，這句話只要說出來，我對你的愛就會像洪水猛獸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你原諒我吧，我割捨不下啊……

第63章 回不去

天上的雲朵，怎麼可以變幻成那麼多奇怪的形狀？這個天空如此隨心所欲，是不是就永遠不會悲傷？那些鳥兒，只要能吃飽肚子，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多簡單啊！

為什麼人就不能隨心所欲，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呢？

章周痴迷地望著坐在石椅上遙望天空的滿城，恍如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我的滿城，又如從前一般，有一張天真柔和的臉龐，有一對純潔無瑕的眼眸。

這世上有千般萬般好玩有趣的事。滿城，從今往後，你都可以任意地去享受玩樂，我永遠都不會再讓你去殺人了。

滿城，我要你回到過去，我要你變回當年還在安慶時一樣的滿城。

&ldo;你在看什麼？&rdo;滿城笑問他：&ldo;我這麼好看？你都看傻了？&rdo;

章周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卻不說話。

滿城問：&ldo;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北邊的戰事如何了？&rdo;沒聽章週迴答，又道：&ldo;章周，我想我姐姐了……如果祥光沒有死，他已經會跑會跳，會開口叫我舅舅了。&rdo;

章周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出聲，聽滿城語氣有一絲緩和：&ldo;章周，我姐姐要不是想躲開你我，又怎麼會答應嫁給鄧王那老頭。我……好想她。&rdo;

兩人沉默片刻，滿城嘻嘻一笑，&ldo;我和你說件事，你又要怪我胡鬧了。&rdo;

&ldo;什麼事？&rdo;

&ldo;我偷偷叫忠善把我姐姐搶回來，別理會什麼狗屁鄧王願不願意……&rdo;滿城說著，見章週一臉的陰沉，趕緊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問：&ldo;你生氣了？&rdo;

章周假意埋怨他，&ldo;你果真是胡鬧，堂堂一個鄧國王后哪能讓你想搶回來就搶回來的？&rdo;

滿城撅起了嘴。

章周心裡抽痛，卻還是擠出一絲笑意，&ldo;好啦，只要你高興，胡鬧就胡鬧吧。&rdo;

滿城欣慰地笑了笑，&ldo;你答應就好。章周，等我姐回來，我做主把她嫁給你做妾，讓她再給你生個孩子……&rdo;

&ldo;滿城？&rdo;章周錯愕萬分，急急打斷他，&ldo;你說什麼啊？你還在為那事埋怨我嗎？&rdo;

滿城慌忙搖頭，&ldo;你聽我說！章周，我欠我姐姐的，她一定很愛你，不然怎麼會用那麼危險的藥？她為了留住你的孩子，連命都豁出去了。&rdo;滿城面露悲苦之色，再次哀求道：&ldo;章周，我求你了，你答應我吧。&rdo;

章周痛楚難當，衝動地想要解釋，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