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4 頁)

他的母親全身顫抖，努力掙開抱著自己的人，輕斥道：&ldo;章順，你來幹什麼？&rdo;

&ldo;我來帶你們走。&rdo;章順拉著她的手，滿臉的期盼和認真，&ldo;我什麼都安排好了……曲諾，你只要抱上章周……&rdo;

&ldo;不行！&rdo;曲諾一口回絕，&ldo;我走了就名譽全毀了，我就罷了，大王會降罪我爹孃，會降罪我哥哥和振烈！&rdo;

章順跪倒在她腳下，&ldo;曲諾，都這麼多年了，你總是拿這做藉口！你不要老是為別人著想行不行？我為了你什麼都不要了，你就不能為我想想嗎？就算不為我想，你也為章周想一想啊！他明天就要被送去安慶了，我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他還那麼小……&rdo;

曲諾淚流滿面，使勁全身氣力抽開章順牢牢地握著的手，&ldo;他……他是個孽種，原本就不應該在留在宮裡！&rdo;

&ldo;憑什麼？&rdo;章順悲憤難抑，止不住湧出淚來，&ldo;憑什麼我的孩子就是孽種？我沒有和大哥爭什麼，他逼死了我姐姐，我還要為他出徵殺敵，不過就是為了保你母子平安，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啊！你今天一定要和我走！&rdo;章順說著，向前跨了一大步，想要抓緊曲諾。

然而曲諾卻連連後退，坐倒在床下，哽咽道：&ldo;大王知道我們的關係非但沒有降罪，還對我曲家連連封賞，我應該感謝大王才對……&rdo;

&ldo;放屁！他都要把章周送去當人質了，你還感謝他？&rdo;章順低吼道：&ldo;他有那麼多兒子，我只有一個章周，憑什麼要送我的兒子！&rdo;

&ldo;章順，你別這樣！你……&rdo;

章順不顧曲諾的哀求，走過去攥住她，&ldo;我今天，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帶你們走！&rdo;

曲諾掙扎不開，猛地拔下髮簪往自己的胸口扎去。

章順驚得魂飛天外，迅速握住那髮簪。

曲諾驚呼一聲，心疼得顫抖著雙手，抱著章順的拳頭，啞聲哭道：&ldo;你別逼我了，你……你要逼我，我也只是一死……&rdo;

殷紅的鮮血從章順的拳中緩緩滲出。&ldo;你……&rdo;他絕望地卸了全身力氣，掌上的疼痛渾然不覺，只有心裡，在往外湧血。

曲諾抱著他，央求道：&ldo;你別再執拗了……你忘了我吧，今後你……你娶個三妻四妾，還會有很多兒子的，你就當章周他夭折了，就當你沒有過這個兒子，我求你了……&rdo;

章順跪在地上，心喪若死，淚水平靜地往外流淌不息。

床上的小孩兒被驚醒了，他揉著惺鬆睡眼，坐了起來。

&ldo;咦……叔父，你怎麼在這裡？&rdo;

章順強忍著淚，長吸了一口氣，道：&ldo;我聽說你明天要去安慶玩，就過來看看你。&rdo;

章周嘿嘿笑著，拉住章順的手，卻嚇了一跳，問：&ldo;叔父，你的手怎麼在流血？&rdo;

&ldo;我……&rdo;

&ldo;叔父給你扎竹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