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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不得。

這就是如今江湖固有的常態了。

柳十七點點頭，封聽雲嘴角的笑意隱去，回歸了柳十七最熟悉的高深莫測。他朝柳十七引出一條路，兩人一前一後，逐漸遠去。

水榭之後有一座矮山，還未完全翻越，柳十七便能看見幾間簡陋的茅屋依山而建。雖比不上水榭的江南風情，那些茅屋卻自有氣度，猶如封聽雲一般的&ldo;我自巍然&rdo;，周圍遍植桃杏，與芭蕉青竹的景緻又不盡相同。

封聽雲道：&ldo;那邊是我們師兄弟的住所，一年前重新修的，搭得有些簡陋，但房屋之間有樹木籬笆相隔，不太能看得見旁邊小院的情況，你可放心居住。&rdo;

柳十七一偏頭，驚訝道：&ldo;你還有師兄弟?&rdo;

封聽雲徹底啞然，良久才道：&ldo;偌大一個望月島，師父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有旁人幫忙，你還指望我自己生火做飯、搗衣搭房嗎?&rdo;

可剛上岸時那小孩分明管他叫&ldo;封哥兒&rdo;而非&ldo;師兄&rdo;，柳十七仍有疑問，支吾幾句後卻自覺地錯開話題。封聽雲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覺得這孩子腦子似乎不太靈光，當下不再與他多言，直領著人走到其中一間茅屋前頭。

他替柳十七推開院門，當中用具不多，茅屋大門直直地敞開，裡頭陳設更是一眼就能看清：床榻、案幾、兩個櫃子與一個架子，似乎還有文房四寶。倒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柳十七心道：&ldo;比起西秀山，倒也沒有差到哪裡去。&rdo;

封聽雲在屋門口提了提衣襟坐下，道：&ldo;此處不會有狂風暴雨，偶爾微風細雨的時候，也不會漏水。實在不好了，你到時候再叫人‐‐&rdo;

他話到半截，柳十七眼前忽地閃過一道銀光，他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ldo;小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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