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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朝冷哼一聲:“既知道是有來無回的差事,晏存繼來了,就是有法子毫髮無損回去的。”北堂朝說著突然嘆口氣,放低了聲音:“人找到了嗎?”
翟墨心下有些不安,回道:“屬下失職,還沒找到。”
北堂朝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是有些慌了。季華鳶失蹤後,整一天一夜,東門未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只在東門待了數日,不可能因熟悉東門的偵查路數而躲過去。北堂朝不由自主地咬緊了下唇,那日怒雷暴雨,荒山野嶺,莫不是真出了什麼事。
“王爺別急,昨日暴雨難行,怕是很多人耽擱在路上了。屬下今晨已調動了帝都所有的眼線去找,相信很快就有結果。公子這兩年曆練,也不是照顧不了自己的孩子了。”
北堂朝被說中心事,有些惱怒,道:“找不到就把人撤回來,浪費時間折騰大家有什麼用,他要走就走!”
翟墨低聲應了是,卻心道,我要是真把人撤了回來,王爺你就該撤我了。
這邊翟墨在心裡詫異季華鳶在哪裡,北堂朝在心裡擔心季華鳶出事,卻不知,季華鳶這回真心不是要和他們藏貓。季華鳶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季華鳶昨日不情不願地留在了那深藏玄機的漁船上,本意晚上靠了岸就要離開。可是躺在床上,感受著船上微微的搖晃,卻突覺此事不對。
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從一開始,他的想法就是錯的!
從他上了這船、知道了晏存繼身份之後,滿心滿腦想的都是這人危險,要儘快離了他,越遠越好。此時洗了熱水澡躺在床上,冷氣驅散,渾身的筋骨舒緩開了,方覺這才是天助他也。
他費盡心機要在影衛選拔中獲勝,不都是為了留在在北堂朝身邊嗎?壺心說南懷與西亭終有一戰,讓他做了北堂朝影衛,不就是為了讓他能在開戰之時助北堂朝一臂之力嗎?而現在,他若是離了晏存繼,要面對的就是之前留下的爛攤子,兩個人之間誰也沒有臺階下,他在東門肯定是混不下去了的。而這晏存繼,貨真價實的西亭大王子、日後西南交戰的敵軍主將,此番來帝都,早晚會亮身份。而他混在晏存繼這裡,豈不比混影衛選拔要更快接近北堂朝。
季華鳶躺在床上懊惱地揉了揉眉間,心道,成日和那些沒頭腦的野蠻人混在一起,自己的腦子都不轉了!
唯一讓他覺得苦惱的是,他該怎麼理所當然地留在晏存繼密訪帝都的隊伍裡。
也許是倒黴了一整天后,老天終於開了開眼,決定幫季華鳶這一次。季華鳶在床上躺到傍晚時分,沒想出什麼法子,卻是把阿九等來了。
“公子,主人叫我來問,您願不願意在他身邊留下。”
季華鳶聽罷心中一個激靈,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我為什麼要留下?”
阿九頓了頓,緩道:“主人說,您跟著他,有可能能知道一個大秘密。”
季華鳶嗤道:“晏存繼秘密來我南懷帝都,已是天大的秘密,還有什麼秘密怕人知道的。”
阿九搖頭道:“不,這不是關於王爺的秘密,是關於您的秘密。”
“我?”季華鳶一愣,隨即又樂了:“我一介習武的書生,怪胎一個,能有什麼秘密。”
阿九見了季華鳶怠慢懶散的樣子,毫不慍怒,而是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個名字來:“謝司浥。”
季華鳶愣了,這回是真的愣了。謝司浥這個名字,他很熟悉,但是聽西亭王子手下人口中說出,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要說這謝司浥,和季華鳶,和北堂朝,都可說是頗有淵源了。
兩年前,季華鳶陪同北堂朝去江南處理事務,意外地重逢了謝司浥。那時的季華鳶天真爛漫,哪有什麼算計,一開始只是和謝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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