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2 頁)
應霄心中明白,晏辭向來都是這樣的,他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下屬。不過他當初選擇忠於她時不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成大事者,做事果決,不被感情所牽絆。
「屬下明白。」他開口應下,沉默著繼續手頭的事。
晏辭的目光卻未挪開,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才垂眸看著手中的茶杯,輕笑一聲。
翌日清晨,枝頭的鳥兒還未鳴屋外便有了動靜。
晏辭偏頭瞧了瞧禁閉的房門,門縫中斜斜地投出一道人影來。
那人呼吸很輕,像是刻意壓低了一般。
若是碧玉,她會敲門。而應霄,不會在清晨擾她。至於雲昭,昨日便動身去接晏染了。
所以屋外站著的,是君屹。
晏辭默了默,起身撫平衣角的褶皺走向門口。指尖才觸上門便覺他的呼吸又靜了幾分,她垂眸掩下眼底笑意開啟了門,剛抬眸便撞進君屹平靜的眸中。
他沉默地看著她,抖落一身寒意,平日裡的嘻笑今日竟全然不見。
這副模樣,像是來道別的。
果不其然,君屹緩緩開口:「林慕遞了信來,微臣要回京城了。」
晏辭落在門上的手頓了頓,隨即笑道:「那便祝攝政王一路順風。」
君屹微微一笑:「殿下早些回去,微臣在京城等您。」
「好。」晏辭應聲,默默看著他轉身走向院外又頓住腳步。
「殿下。」君屹突然喚道。
晏辭疑惑,只見君屹唇角笑意漸深:「微臣會很想念您,所以還請殿下也掛念微臣一些,權當……」
君屹頓了頓,眼底的笑意溫柔得幾乎讓人溺進去:「權當是對微臣的一點施捨。」
晏辭挑眉,待反應過來時君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她不禁垂眸笑了笑,不知該說他聰明還是狡猾。
他們誰都未曾提及昨日的事,彷彿是心照不宣一般。
晏辭不提,是因為沒有必要提,她並沒有想好如何應對,更不會因為吻了一下便撒潑要他負責。
至於君屹為何不提,晏辭想著,興許是想清楚了,覺得承不住她的情,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難免有些難堪。
可方才那話,卻又叫她看不明白了。
晏辭不喜歡猜人心思,覺得麻煩又無用,況且並不重要,索性拋在腦後。
雲昭沒幾日便將晏染接了來,晏染才見著晏辭便紅了眼眶,扯著她的衣角悄聲數落,數落完了自己又委屈,讓晏辭一陣好哄。
晏染除了待在京城便是待在靜明寺,瞧什麼都覺稀奇有趣,晏辭樂得隨她的興趣便陪著她在下河村周邊走了幾日,雖不夠盡興卻也滿足,直念著下次也想隨她出來。
晏辭自然是一一應下,抬手掩了掩略有些刺眼的陽光,領著她在樹蔭下坐下問著:「近來如何?可曾有人欺負你,或是遇著些瑣碎煩心事兒?」
「姑婆這便是多慮了,有您和皇兄在,誰敢欺負我!」晏染蹙蹙眉尖嘟囔著。
「那便好。」晏辭輕笑一聲,又問,「你皇兄近日如何?京城可有發生些什麼大事?」
「皇兄吃好睡好,十分妥當。」晏染答,「不過有樁事不知算不算大事。」
「這幾日攝政王感染了風寒,沒去皇宮,整日都在王府中養病。皇兄似乎十分惦念,每日都會派人去探望。」
晏染頓了頓,有些困惑地偏頭瞧她,繼續道:「不過攝政王這病來得也著實有些奇怪,白日裡我才瞧見他,看著並無病症,晚上便忽然病倒了,竟是好幾日都不見好。」
「沒想到攝政王瞧著身強體壯的,竟……」晏染四下裡瞧了瞧,確認沒什麼人偷聽才貼近晏辭耳邊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