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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上有微涼而細膩的觸感,是晏辭的指腹在摩挲他的面龐,她眼神專注地望著他喚道:「君屹。」
她問:「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她的指尖點在他的眉梢,「眉毛好看。」
撫在眼角,「眼睛好看。」
最後落在唇上,「嘴唇也好看。」
微涼的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他的唇瓣,輕按又鬆開,看著唇上的血色褪去又恢復,晏辭笑得明媚:「興許你說的是對的。」
因為見過了你這般好看的男子,所以這天下別的男子皆入不了眼。
君屹喉嚨一澀,啞聲問她:「殿下如今是在調戲微臣嗎?」
「是誇讚。」
眼睛突然酸酸的,聽了她的話君屹抬手覆上她的手,像是捧著什麼珍寶一般地在她手心印下一吻。
晏辭沒有掙扎,心裡反而安穩了許多,問出了好奇很久的問題:「君屹,你現在很奇怪。」
她曾想,像君屹這樣的人,若是日後糾纏哪個女子必然是可怕得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地請求別人愛他。
「因為微臣害怕。」
君屹與晏辭都是一樣的人,對待所行之事有把握故而不多注入感情。他們又都極為謹慎,不會輕易地交付真心,也不會信所謂的真情。
就如君屹過去所想的那般,他希望可以有一個很好掌控的妻子,可如今卻是不同了。
他掌控不了晏辭,得不到她的回應,心中便惴惴不安,怕她離開怕她不愛自己。
晏辭沉默著掙脫君屹的手,在他倉皇之際點上他的唇問道:「你今日吃了什麼?」
君屹不解,只見她突然俯下身來印上他的唇,眼睛猛地瞪大,只能依稀聽到晏辭低喃了一句。
那聲音說的像是。
好甜。
晏辭印下一吻後便想後撤,難得的主動君屹怎麼可能放過。他的手覆上她的後頸揉了揉,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與在小木屋的吻比起來更為猛烈,彷彿是想將她生吞然後揉進骨血裡。他緊緊扣住她不讓她退縮,似乎要拉她共赴黃泉。
晏辭彎了眼角攀上他的脖頸,直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君屹才鬆開了手,依依不捨地摩挲她的後脖頸。
君屹望著她,眼底是比之前更甚的溫柔,多得幾乎要溢位來了。
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晏辭緋紅的臉頰,滿心都是歡喜,可在風將她身上的酒香吹過鼻尖時又沉了一下。
「殿下如今清醒嗎?」他扣著她的手腕問道。
晏辭閉眼沉思片刻,待看到君屹隱忍的目光時嘆了口氣,極為無奈地踢了踢他的腿開口:「很清醒。」
君屹眼底迸發出神採,讓晏辭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任由他攬在懷裡久久未動。
晏璟許久未見君屹和晏辭回來,心裡隱約有不好的預感,急忙派人去找,最終在長明殿不遠處的長廊上找到了他們。
二人面色平靜,只是君屹的嘴角破了些,衣襟上還沾著血跡,瞧著狼狽得很,而晏辭卻是懶懶散散地倚在欄杆上冷眼相向。
看樣子倒像是二人起了爭執,晏辭動手打了君屹。
柳音音擔憂地看著君屹,急忙衝上來捏著手帕就要為他擦去血跡。
晏辭眸色一沉,臉色冷了幾分,落在君屹眼裡叫他苦笑不已,不著痕跡地避開柳音音的手轉頭對著晏璟道:「天色已晚,微臣如今這副模樣也不能陪陛下了,便先告退。」
晏璟今日準備的事兒還未做,怎麼肯放君屹走,故而道:「朕這就為愛卿傳太醫。」
「多謝陛下。」君屹微微一笑,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微臣忽然想起來今年的合歡花開得極好,微臣府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