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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妃驚愕之餘,嘆道:「妹妹,你這叫我如何答話,可知我跟你真的是相見恨晚?罷了罷了,今晚上多安排些人守在這裡……對了,你要是覺著忌諱,也可以暫時從這兒搬出去,免得……」
西閒道:「娘娘放心,我是不忌諱的。何況就如娘娘所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我並未對不起瑛姬,自不怕她,想必她對我也沒什麼惡意,不然她來無影去無蹤的,怎會傷不到我?」
「阿彌陀佛,真真是個明理賢德的人,那瑛姬不管是人是鬼,但凡有三分良知,就不該沖你如何了。」吳妃大為感喟,又坐說了會兒話,才起身離開了。
且說王妃離開真珠院,正欲回房,走不多時,卻見柳姬王琴兒張夫人三個站在一起,正柳姬說道:「這瑛姬顯然是個鬼,不然府內防衛這樣森嚴,她怎麼能來去無蹤的?先找上側妃,自然是不忿側妃佔了她的地方奪了她的寵愛,我看,她竟是來報仇的。」
王妃本想喝止她,轉念間卻又不動聲色,只看著他們三人。
王琴兒道:「我的媽呀,報仇?厲鬼索命嗎?可別找我,我跟她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也沒害她。」
「瞧妹妹說的,難道我們這裡還有人害她不成?」張夫人皺眉。
王琴兒突然看向柳姬:「姐姐,我記得瑛姬那蹄子在的時候,因為她總霸著王爺,你跟她打了一架,把她的臉都抓破了,她若是做了鬼,會不會回來報這仇?」
「放屁!」柳姬臉色一變,又道:「那次她還踹了我一記窩心腳呢,我又不欠她。倒是你……那次王妃賞賜錦緞,本是要給她先選的,你不由分說把她最愛的那匹搶走了,她心裡可恨著你呢。」
王琴兒跺跺腳:「她要還惦記著,我把那件衣裳燒給她就是了!」
吳妃聽到這裡,嗤地冷笑,正欲走開,柳姬忽然又道:「不過說起來,這小蹄子原本恨不得貼在王爺身上,怎麼王爺才走那幾個月,她就捱不住開始偷人了呢?」
王琴兒道:「偷人還得有理由?看她那浪天浪地的樣兒,只偷了一個我還覺著少說了呢。」
兩人說到這裡,卻不見張夫人開口,柳姬問道:「姐姐,你怎麼不說?」
張夫人微怔:「說什麼?」忽地反應過來,便道:「罷了,人還不知死活呢,你們積點口德,別去嚼舌了。阿彌陀佛。」說完後,轉身自己回房去了。
柳姬跟王琴兒對視一眼,柳姬哼道:「就她整天扮好人,動不動教訓人,簡直把自己當做王妃第二似的。」
王琴兒道:「先前瑛姬在的時候,她也不嫌那蹄子的小騷達子氣,殷勤的跟叭兒狗一樣,對了,你說她真的一點也不恨瑛姬?跟她那樣好?」
柳姬翻了個白眼:「咬人的狗不叫,我看如果瑛姬真的變成鬼,第一個該找的就是她!」
此後數日,王府內風平浪靜,只是在這種異樣的平靜下,彷彿醞釀著不安的風雨。
這天黃昏時分,趙宗冕突然回府了,他並沒有去往別處,直接就來了真珠院。
偏西閒並沒有在院子裡,卻在王妃處,鎮北王在屋子裡轉了個圈,雖然有人去通知了,他卻不耐煩坐等,起身又往王妃這邊走來。
然而才出真珠院,就見柳姬滿面春風地從廊下走來,見了他,便風吹楊柳似的搖搖擺擺躬身屈膝:「恭迎王爺回府。」
趙宗冕笑道:「免禮。」
十冬臘月,西閒出門的時候往往厚厚地裹上數層,柳姬卻只穿著一件緞子夾襖,越發顯出婀娜的身段,望著鎮北王,半是嬌嗔地:「自從打贏了蠻人回來,王爺就把我們撇下了,是不是也忘了妾身叫什麼了?」
趙宗冕道:「忘了誰也忘不了小柳兒啊。」
柳姬嗔道:「這話我可不信,若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