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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央坐下後沖醫生笑了下,「舉手之勞。」
看似溫和乖巧,其實心理防線很強,醫生心道。
第69章 就你有家眷?
周巖原本想給楚衡安排一個看得到的房間,但楚衡拒絕了,隔著一堵牆陪著鬱央就行,一旦青年有任何問題他能第一時間衝出去,其他的就算了,楚衡雖然沒談過什麼戀愛,面對鬱央時總會生出一副「流氓」心腸,但是該怎麼護,他心裡條條框框很清楚。
要是鬱央事後知道,肯定會心裡不舒服,有些情緒對著陌生人可以發洩,但對親近的人反而不行,是結了痂的疤,楚衡不想它流血。
醫生姓劉,在心理這片也算是「常勝將軍」,卻也覺得鬱央很棘手。
鬱央從房間出來時臉色不太好看,他總覺得劉醫生的一些問題指向性太明顯,可一想到人家就是研究心理的,也就釋然了。
一個多小時,鬱央一抬頭就看了楚衡:「先生,你開完會了?」
「嗯,就說了幾件事,很快的。」楚衡面色如常,拉住鬱央的手,發現青年指尖冰涼涼的,於是一直給捂著,等稍微暖和一些,楚衡說:「我跟劉醫生好久沒見了,同他閒聊兩句,你去車上等我。」
鬱央平時何等細心敏銳的一個人,面對楚衡真是半點警惕性都沒有,說什麼都信,「好。」
劉醫生正在寫病案分析,聽到動靜站起身,「楚先生。」
「您坐。」楚衡之前就跟劉醫生見過,現在也不寒暄了,單刀直入,「鬱央的情況怎麼樣?」
「比較棘手。」劉醫生實話實說:「冒昧問一句楚先生,鬱央在您形容的不對勁之前,經歷過什麼嗎?」
楚衡神色認真:「他給我送東西,在火車上站了一個晚上。」
「很大程度是環境接近。」劉醫生說話沉穩,讓人莫名想要相信。
楚衡心中有了答案,但頓了頓,還是固執問道:「什麼環境?」
「一種特定環境。」劉醫生解釋:「可能是當時火車上的環境跟他記憶深處的某種不太好的環境特別接近,導致他出現了短暫的意識模糊,將現實世界跟幻想中的世界融為一體,加上當時生病發燒,負面情緒一下子爆發。」
楚衡最不敢碰的就是鬱央的過去:「怎麼治?」
「得病人自己配合。」劉醫生嘆了口氣:「但鬱央的心理防線很嚴密,剛才的交談中他能察覺到我的意圖,總是在有意避開當前話題,楚先生,我在此多說一句,一定要儘快找到根源,鬱央這種情況,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把人逼到絕境。」
楚衡抬頭盯著劉醫生,眸色漆黑:「什麼絕境?」
劉醫生目露憐憫,「我遇到過類似的病人,其中沉溺於幻想世界的還算結局好,最慘的一個,用刀劃開了手腕的動脈,等家人發現的時候已經無力迴天,聽說當時刀痕深可見骨,而他母親哭著跟我說,那孩子明明在自殺的三個小時前還笑著陪她看電視。」
楚衡倏然站起身:「我知道了。」
開門前,楚衡淺淺吸了口氣,他這一生真正膽怯的時候少之又少,可聽完劉醫生的話,後背都是濕的。
楚衡回到車上時鬱央正捧著一個藍莓味的小蛋糕吃,青年眼神澄澈,甚至讓楚衡以為那日的所見都是錯覺,男人笑著坐到鬱央身邊,遞給周巖一個「可以」的眼神,知道在等的過程中給未來老總夫人買蛋糕吃,給周巖漲工資!
「好吃嗎?」楚衡問。
鬱央笑著遞給楚衡一小截沒咬過的,「先生嘗嘗。」
楚衡就著鬱央的手將蛋糕轉了個彎,對著鬱央咬過的地方就是一口,然後微微蹙眉:「奶油有些膩,還是青城那家好吃。」
鬱央低聲:「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