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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將領的自私愚昧,難道,就能代表他們的後代也是自私愚昧的嗎?
說實話,但那些聲音在我的耳邊炸開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也就是那些聲音響起的一瞬間,我下意識的揮動我手裡的「萬人檻」,準備朝著我身邊打過去。
可就在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池洋航的聲音。
「胡望!胡望!」池洋航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還有著一絲擔憂。
我愣了一下,只覺得腦子裡又是一陣暈眩,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依舊站在原地,一動都沒有動過。按理來說,我之前是朝著池洋航站著的地方走去的,而且,我走了這麼久。但是,當我睜眼看去的時候,我不禁沒有走動半步,反倒是池洋航,抱著受傷的手臂,走到了我身邊。
一路上,都是從他手臂上留下的鮮血。那些鮮血在這短短的幾步路上,連成一條支線,明明那麼近,可在我的眼裡,似乎變得那麼的長。
我知道,我一定是剛剛著了那些怨念的道。我一定是不小心吸入了那些從它們身上冒出來的青煙,所以,才看到了他們曾經經歷過的一切。
當我再次望向我們身前的那一團黑影的時候,我的心裡,百感交集。他們有什麼錯呢?他們曾經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而已,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這般田地呢?
如果可能的話,我更想將我心裡的想法傳達給他們。因為,他們現在所殺的人,也只是和他們一樣的普通人。而他們現在的這種做法,和之前那些殺死他們的將領,又有什麼區別呢?
只可惜,現在他們,只不過是一團由許多人匯聚起3來的怨念。這團怨念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們知道的,只有恨,只有殺戮,只有報仇。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他們被殺的地方,一定就是在這裡。這個曾經建著城隍廟的地方,這個現在變成了餐館的地方。
所以,當這東西再一次覺醒的時候,才會殺死住在這裡的覃文義和他的妻子,才會沒有放過覃守化。
猛的,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這些死去的人,或許恨得,並不僅僅是那些將領,他們恨得,是所有將「牛王」喚醒的人。如果那些人沒有將「牛王」喚醒,「牛王」也就不會重新被戾氣侵蝕,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須臾鎮魂陣」。只要沒有這個禁陣,也就不會有人犧牲,用來維持這個大陣。就更加不會有後來的殺戮。
「你沒事吧?」池洋航擔憂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的確沒事,但是,我的心裡有些難受。我替這些死去的人難受,更為被封印起來的「牛王」難受。難道,這一切的開端,不都是因為戰爭嗎?
「現在怎麼辦?」池洋航接著問道。我們手裡最後一把裝著童子尿的水槍,也已經用盡。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童子尿起到了作用,現在那團怨念化成的黑影,竟然停在了我們的面前,一動也不動。
我愣了一下,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能想到的,就是從盒子裡拿出「萬人檻」,然後對著那團怨念抽去。
只不過,我不知道這個方法有沒有效果。這裡所說的效果,指的是我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完全將這團怨念給驅除。
要知道,這是怨念,還是人死之前,所匯集的最歹毒的怨念。我知道「萬人檻」對他們能夠造成傷害,可是,造成傷害,不代表將這些怨念完全驅除。
如果說,那些怨念,不僅僅只有我們看到的這些,還有一些依舊躲藏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又或者,有一部分重新回到了城隍像體內,那麼,當我手裡的「萬人檻」,又是否真的能夠起到預期的效果?
我有些猶豫,我看了看那團怨念,又看了看我手裡的「萬人檻」。
「你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