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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地為皇帝包紮傷口,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注視。
大抵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南宮淵一面收拾藥箱,一面道:“皇上,切記左臂不可使力,以免傷口崩裂。南宮淵告退。”
皇帝低低地唔了一聲,沒有睜開眼。
“師父。”路映夕不期然地出聲。
南宮淵原已舉步,聞言腳下不由一頓,墨眸中浮起晦暗的波光。
路映夕本想說送他出去,但手腕上的施力驀地加重,她心頭一震,只好說道:“師父慢走,徒兒不送。”
南宮淵頷首,不發一語地離去。
偌大的寢房,一時間沒有半點聲響,寂靜得令人惶惑。
皇帝緊捉著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卻闔目不語,彷彿根本不記得自己正握著她的手。
“皇上?”她略微抽了抽手,豈料引來他猛力的狠狠攥緊。
她吃痛,怒視向他,但他依然神色淡漠,倚靠著床頭不動如山。
“皇上,是否傷口痛?”她抑下惱怒,溫言問道。
皇帝緩緩睜開眸子,眸光隱含陰鷙之色,冷淡啟口道:“皇后急於去哪?”
路映夕豁然明白,淺淺勾起菱唇,微笑回道:“臣妾只是想去擰溼巾為皇上擦汗。”
皇帝扯了扯薄唇,語氣似散漫隨意:“皇后冰雪聰明,一定知道什麼地方可以去,什麼地方是禁地。”
路映夕直直地望入他深幽的眸底,微彎眉眼,笑得清甜,一字一頓道:“皇上莫不是在吃醋?”
皇帝的眼神陡然一變,面上卻越發親和起來,低柔道:“朕確實是吃醋了。方才皇后一味斂眸垂首,但眼角餘光卻一直瞥向別處。”
路映夕未料他會把話說得這樣直接犀利,不禁怔了怔。
皇帝低聲輕笑起來,示意她在床畔坐下,才又道:“皇后不必憂慮,朕不至於如此器量狹隘。”
路映夕舉眸與他平視,淺笑接言道:“但臣妾卻覺得皇上心情不佳。”
皇帝竟點了點頭,俊容一片認真磊落,坦言道:“其實朕也不是第一次看見皇后與南宮淵相處,但不知為何,今日心裡特別有感觸。”
路映夕不語,心中思忖,他喜怒無常,言語難辨真假,現在他使的又是哪一招?
皇帝輕嘆,無奈地看著她,繼續道:“朕真切感受到,皇后剛才心不在焉,朕想知道,皇后所思所念為何。”
路映夕暗暗詫異,他這是要和她談心?難道他以為她會對他吐露心事?
“朕明白,有些話不能夠輕易吐露。”皇帝揚起唇角,似是苦笑,“朕與你是夫妻,卻要時刻互相防備,朕不知你會否覺得累,但朕現在真感覺格外的辛苦。”
“皇上想太多了。”路映夕模稜兩可地應道,“皇上身上帶傷,難免體虛心疲,多加休息就會好了。”他這一刻表露的脆弱,是否真實,她不敢下定論。但她能肯定的是,她不可以心軟,不可以失了戒備,否則就會萬劫不復。
“嗯,朕確實身心俱疲,需要靜心歇息。”皇帝長長一聲嘆息,躺進錦被中,“映夕,來,陪朕躺一會兒。”
她依言照做,安靜地翻上床,躺在他身側。
皇帝仰臥,並未碰觸她,口中淡淡地道:“映夕,如果朕說,朕可能快要愛上你了,你可會相信?”
路映夕身軀隱隱一震,心跳陡遽,低聲回道:“皇上又說笑了。”
皇帝的嗓音愈加低下去,聲線柔緩似緞,極之悅耳:“朕只是說可能。也許會,也許不會。朕自然是希望不會,因為愛這種東西太折磨人,像發瘧疾,寒一陣熱一陣,叫人控制不住。朕討厭一切無法控制的事,但這世上又確確實實有這樣的事存在。”
路映夕暗自咬牙,她現下倒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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