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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蘅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簡書的後脖頸,道:
「說不定有,你可以許個願,試試看它能不能幫你實現。」
不成想簡書真的一本正經閉上眼許願。
黎蘅耐心地等了他一下,待簡書睜開眼睛,才把邀請函遞過去。
「校慶的,咱倆還專門有名字,厲害吧。」
「說明我們是優秀校友。」簡書這會兒心情好,十分從善如流地加入黎蘅的自誇之中。
「校辦越來越會做事了,把我們倆的一起寄過來,省得咱們多跑一趟。」黎蘅一面瀏覽邀請函的內容,一面隨口道。
「校辦哪有那麼神通,」簡書失笑,「上次重新統計教師資訊,我把聯絡地址改到這裡了。」
黎蘅有些訝異地看向簡書,卻在他臉上看到理所當然的神情。
簡書失笑,打趣道:「家就在這裡,我還能填到哪兒去?怎麼一副好像被皇上翻牌的表情呀?」
黎蘅心意難平,彎腰在簡書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沒什麼。
正要直起身,卻被簡書拉住,黎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到他稍帶一點溫熱的嘴唇覆了上來。
黎蘅覺得,這一天可以鄭重地記入歷史。
這是簡書第一次主動吻他。
(61)
對於簡書來說,晚上睡著以前,是一段挺無聊的時光。
因為擺弄電子產品的時間和工作的時間,都是被嚴格限定的,入睡沒有那麼容易,很多時候,在床上輾轉反側,度日如年地虛耗掉一兩個小時,仍舊清醒著。
失眠是個無比煩人的問題,它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一夜夜熬過去:睡著不容易,驚醒卻很容易,陷在這個怪圈裡面,讓人無奈又煩躁。
所以簡書有時乾脆選擇逃避。實在睡不著,又不想讓黎蘅看出來自己欠佳的心情,就乾脆半坐在床上發呆或者看書,黎蘅就在旁邊陪著,也不多話,一直陪到他睡覺為止。
十月進入下旬,天氣已經明顯轉涼了,室內開著暖氣,可為了通風留了縫的窗子,似乎還是會鑽進一陣陣的冷風。黎蘅盤腿坐在床上和組裡幾個年輕員工打遊戲,耳機裡面有時候能聽到隊友交流的聲音,簡書聽得心癢,忍不住腹誹他家黎聾子聲音開太大。
孩子大概也失眠了,在簡書的肚子裡輕輕拱了拱,簡書感受到,便撫著肚子逗他,孩子不知是動用了手還是腳,簡書在外面摸哪兒,他就在裡面依葫蘆畫瓢地摸哪兒,像交流似地,玩了一陣子,簡書心情才將將好起來,小朋友突然沒輕沒重地在腹側踢了一腳,簡書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忍不住小小地「嘶」了一聲。
黎蘅彷彿長了第三隻耳朵,耳機聲音那麼大,卻仍沒將簡書的痛吟忽略過去,忙放下手機來察看,見簡書淺淺蹙著眉頭,身子不自覺地往下滑了一些,頓時一陣緊張。
「哪裡不舒服?」黎蘅一面問,一面伸手穿過簡書背後,將他抱起了一點,靠在自己身上。
「嗯……小朋友踹到……」簡書面上維持著平靜,暗自將被疼痛打亂的呼吸調整過來,刺痛感已經慢慢退了,這會兒還隱隱不適。
黎蘅聽過就明白了。簡書過去刮宮手術留下的後遺症,因為孕囊不是原生的,所以很難修補,舊傷處的痛覺神經倒是保留著,孩子踹到舊患,簡書自然得承受雙倍的疼痛。偏偏這種時候決不能衝著痛處按揉,否則一旦崩裂造成大出血,很可能就是一屍兩命的事情。
黎蘅滿腔的心疼沒處發洩,只好小心翼翼避開簡書的肚腹,拉過他有些浮腫的腳踝來按揉,自己也覺得相當莫名其妙。
「現在還疼不疼?實在不舒服咱們去找醫生看看吧?」
簡書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黎蘅還停在遊戲介面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