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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就算再喜歡林晏哥哥,也不想違背禮制,搞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定終身出來。
到時候不說父親會不會被自己氣到背過氣去,就連母親也會抄起手板揍她一頓吧。
林晏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恍恍惚惚之間,大聲朝小姑娘的背影應了一聲是。
痴笑著望著她走遠的背影,半晌沒想起來自己還有招待賓客的要事在身。
直到林驥夫子派了下人來尋,他這才暈暈乎乎地應了一聲,雙腳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見誰都帶著一臉笑顏。
這一番宴請下來,反倒陰差陽錯地傳出去了這位新科小進士好脾氣的名聲,惹得燕京城中的諸位小姐越發眼紅。
只可惜這好白菜早便長在了別人家的菜地裡,她們再氣得咬手絹也是無用。
……
回府的馬車上,衛寧把臉貼緊了微涼的車壁,試圖給自己熟透了的臉頰降降溫。
與她同車的衛宜見她神色有異,忍不住出言關心:「二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啊……沒什麼。」小姑娘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甩掉剛才的那些言語,對妹妹安慰地笑了笑。
衛宜的眉目之間帶著輕愁,看來也是有什麼煩心事,沒有再追問姐姐的意思。
倒是她這般樣子,倒是讓衛寧覺得奇怪。
自己這個妹妹素來是軟軟糯糯的性子,見人總是輕聲細語,帶著三分溫柔,怎麼如今這般鬱鬱不樂的樣子?
她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隱隱冒出一個想法:「可是阿晉他要離開京城了?」
每年春日裡正是西北邊軍徵兵的時候,阿晉多年前便曾向父親提過,他欲去西北建功立業,完成亡父遺志的願望。
而今他堪堪滿了十五歲,是該到了入伍的年歲。
「果真是阿晉要離京了?」她試探性地問妹妹。
衛宜咬了咬唇,輕輕點頭。
小姑娘頓時顧不得自己同林晏哥哥的那些小兒女情長,攬住堪堪落下淚來的妹妹的肩膀:「阿宜不哭。」
「二姐姐,我知道這是阿晉哥哥自小以來的願望,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徵戰幾人回。西北那處的確枯骨無數,妹妹有這樣的擔心再正常不過。
可她自小便是一個溫順善良的性子,對這些也只敢偷偷地掉眼淚,對誰也沒有開口。
衛寧輕輕一嘆,「我陪你去同娘親說,就算阿晉執意要去,咱們也能拜託爹爹託人看顧一下他。」
「二姐姐……」衛宜有些躊躇,「娘親今日累了,我怕再給她添些煩憂。」
衛寧拉著她的手臂緩緩放下,仔細盯著妹妹的眼睛,嚴肅地問她:「阿宜,你在怕什麼?」
「我不明白,咱們自小在母親膝下長大,她素來一視同仁,盡職盡責。這些你都看在眼裡,為何會有這般遲疑?」
長相乖巧的小姑娘張了張嘴,猶豫半晌還是不忍去隱瞞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姐姐。
「二姐姐,我……畢竟不是母親的親生孩子……」
甚至最近隱隱聽聞一些傳聞,說她生母是犯了大錯,才被母親發配的莊子之上清修。
天下庶女多卑賤,在婚姻大事之上,是半點也沒有自己張口的餘地的。
母親這些年待她的好,她心下都明白。只是越發這樣,她就越發歉疚,不忍自己張口母親添麻煩。
「是哪個奴才挑撥是非,告訴你了這些?」衛寧眉頭一凌,白嫩的臉上殺伐果斷,「回頭我便前去要娘親打發了她。」
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奴才,在侯府中可留不得。
「二姐姐!」衛宜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