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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沒說什麼。
修真界有個說法,說修真之下皆螻蟻,意思就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修士也比凡人中的佼佼者要厲害,因為他們已經開始了運用靈能強化自身的範疇,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反應速度都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所以那時開始就被稱為「仙師」,所以唐宜這番話我也可以理解,不用多做解釋。
唐宜從兜裡摸硬幣,為了玩這個遊戲,她掏出晶幣來,把前臺營業員嚇了一跳,因為晶幣兌凡幣的比率相當高,她掏出一把晶幣就相當於在古修時期出外買個糖葫蘆結果掏出一根金條一樣。
最後還是我出錢,師姐的黑卡還在我手上,兌出一大把硬幣來。唐宜就像個守財奴一樣都攏進自己的兜裡,把皺巴巴灰撲撲的制服塞得更加難看。但畢竟唐宜青春美貌,穿這麼一身破爛也不會給她的容顏打什麼折扣,反而顯得野性迷人,在她旁邊的學生頻頻轉頭,最終換了一臺機子玩遊戲。
「再來!」唐宜往我凳子上拍了十個硬幣,我輕輕攏起來,疊成顫顫巍巍的一摞放在機器上:「不玩啦,我去個廁所。」
廁所在遊戲廳東南角,在安全出口的小走廊的夾縫中,味道不太好聞,我默默從兜裡尋找紙,緊了緊身後的神器流雲千里圖,慢步進廁所,排了二分鐘隊,終於鑽進隔間。
外頭忽然傳來幾聲尖叫,我一驚,四周又忽然安靜了。
但是這股安靜太不尋常,明明剛才我隔壁還有個胖女人在噓噓。
這種異樣的安靜似曾相識,我一頓,外頭果然傳來女人的聲音:「外面出事了,這不是怕你尿不出來,得了後遺症,老了濕□□,所以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你有病吧!」我羞憤難當,從隔間下的縫隙中看見女人穿著澡堂子塑膠拖鞋站著,我急忙提褲子起來,推開門,那個女人穿著澡堂拖鞋,大褲衩t恤穿得像個邋遢老頭,左手提著一條大毛巾,右手抓著一桿洗澡刷,眉開眼笑地看著我。
「外面什麼情況!」我急著往外沖,走廊裡空蕩蕩一片,連垃圾堆的蒼蠅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我想起霞落山上玻璃棧道的一瞬間:「你是誰?這是哪兒?」
「我當然是你的好師姐了啊混蛋,大逆不道!」
「放屁!」
我師姐還在趕來的路上,她問我在哪裡的那條通訊忽然閃回腦海—— 我把我師姐給忘了!真是大逆不道,拍著額頭沒搭理這個大褲衩女人,她說是我師姐,我一個字也不信。
我師姐是身穿流雲道袍的清冷修士,她和她的劍猶如月光的清輝一樣灑落在每個競技場的上空。她是窗邊閤眼冥想時也不會毫無形象的女人,抬手六臺終端流動著浩如煙海的典籍,她是年輕的天才,俠士聯盟最年輕的金丹修士之一。
不是在廁所嚇得我膀胱失靈的搓澡女人。
而且長得很不一樣,我師姐的漂亮有目共睹,她就是九天仙女本人。
這個搓澡女人長得很平凡,笑起來還有三分姿色,但再懷揣點兒比如在廁所堵我的猥瑣主意,笑起來就格外卑劣,讓人忍不住想用自己的鞋底親吻她的腦門。
「我真的是你師姐啊!」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上來,坐在走廊窗臺上,那裡拉開半個窗,透不出多少光,被她狠狠一拽,鐵閘被開啟,多餘的光線照進來,猶如白晝——
可這明明是晚上,還是在地下!
「我還是你師祖呢!」我一邊驚叫一邊撓牆,女人在我眼裡只剩一團被光籠罩的剪影,裝神弄鬼的架勢擺出來,我心裡一陣著慌。
「好吧,管我是誰呢,有一支鷹妖先遣隊攻進了商場,還有五分鐘會炸掉電梯堵死樓梯。」
「鷹妖?妖族有病嗎?攻佔商場?」
「你把唐宜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