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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呆地看過來：「啊？」

半小時後。

許思顏託著下巴，表情認真，一副準備徹夜長談的樣子：「這樣啊…你倆真跟演電視劇差不多。」

蘇歲檸垂著腦袋，苦惱得很。

在新年那次宋時禮來找她之前，她甚至還在以為，什麼亂七八糟的「裝女朋友」，他就是存心要看她糾結，嘲諷夠了再輕描淡寫一句「兩不相欠」。

直到新年，宋時禮抽空從宜京飛來看她，臨溪沒有機場，他幾次輾轉，就是為了來跟她說句「過年好」。

她那會兒就想，他還是愛她的吧？

還是吧。

蘇歲檸嘆口氣：「其實我現在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他也沒說，都是我在猜。」

許思顏抿著唇，臉上浮現一絲糾結的神色：「那要不你問問他？」

窗戶紙捅破了，就很難糊上了，

現在這種狀態雖然微妙，但至少她跟宋時禮還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不說我不說，過得跟情侶也沒什麼兩樣。

蘇歲檸抱著抱枕，望著天花板：「我想想吧，我先考慮幾天…就先不聯絡他了。」

聯絡了也就那樣，不是吃飯就是睡。

許思顏拍拍她的肩：「我不太會說話，就希望你能不要後悔，過得開心點。」

蘇歲檸垂著眼簾，低低地說：「嗯。」

-

次日上午。

蘇歲檸和往常一樣走進辦公室，打卡上班，剛把包包放到桌上時，她忽然感覺有幾道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來。

她抬眼，困惑地看了看。

大家各忙各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辦公室裡比往常要安靜些許，只有此起彼伏的鍵盤敲擊聲，和偶爾的訊息提示音。

連一向多話的孟以晨都老老實實地閉著嘴。

氣氛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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